我给萧雨打了电话，汇报晚上有工作要谈。
她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揶揄我，而是如贤妻良母般说了声“辛苦了”。这么一出，反而搞得我有点不适应了。
到了林律师那边，几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研究那个“包租婆”的事情。
据林律师介绍，这个包租婆姓聂，名下房产无数，还有一家独资的保健品公司，属于是家资颇丰思想固执的那种老人。
聂老太太一儿一女。儿子在国外，常年不回家，是典型的富二代，特别喜欢户外探险，没有正经职业，全靠聂老太经济支持。
女儿则接管了那家保健品公司，目前是董事长。我们接触下来，她比她母亲好说话一些，但没有权力处理聂老太的房产。
细致调查后，发现她名下的房产都合法合规，找不到一丝可做文章的问题。
听完了林律师的汇报，我有些犯愁。最怕就是这种思维固化的守财奴，尤其还是老一辈人。哪怕这两年地产经济不好，也不肯轻易出手。
“什么保健品公司？卖老人保健药那种？”我突然发问。
林律师表现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说道：“那种，就是成年人的那种用品类的。”
我也有些惊讶，倒没有三观碎地。心道，这老太太还挺前卫，不过从商业角度出发，这东西可谓暴利，而且市场需求很大。
“公司什么时候成立的？”
“有十几年了。他们家早年就是做这个的，据说还有自己的生产线。”
我由震惊转为钦佩——有眼光啊！早在十几年前做这行，想不发财都难。
其实，从我个人的角度判断，聂老太一家光是好好经营这个保健品公司，就足够赚钱，也足够那个二世祖儿子在国外挥霍了。偏偏死捏着那些钢筋混凝土的重资产不放手。
“试试再约一次。我想……”我踌躇起来，不如换个方式，“不如先见见聂老太的女儿，那位保健品公司的董事长。当然，最好能母女一起见。我们不谈买房子，谈合作——七安可以经营她的保健品生意，注册个商标，贴牌请她们生产。这个生意不错。”
我想着，要是能在这方面获得合作，即便那处房产不卖给我，看在我未来可能是他们大客户的份上，也不至于将陈曦扫地出门了。
林律师当即掏出电话打给了那位董事长。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合作洽谈，邀请我们明天去公司座谈，也可以去工厂车间考察产品质量。不过遗憾的是，对方说她母亲早就不插手公司事务，所以不会来。
我当即决定分两条路走：我明天和林律师去保健品公司谈合作；小洪则去找陈志平谈收购诊所。当下，我就把决定告诉了众人。
我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往好的一面想，或许能省下买房产的钱，又找到另一条值得投资的赛道。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对目前的结果很满意，也迫不及待想告诉陈曦这个消息——估计她这几天彻夜难眠，陈志平给她的压力应该极大。
我当即拨通陈曦的电话。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她小声说让我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她略带急切的询问：“有事么？”
我简单告诉了她关于收购诊所的方案，以及买下那处房产估计行不通。
陈曦平静地听我说完，然后说道：“没事，一切听你安排。我相信你。”
“明天，小洪会去找你父亲，提出收购诊所股份。你预估，多少钱你父亲会卖？”
陈曦想都没想就告诉我：“五十万，不能再多了。”
我有些诧异：“那么少？”
“是啊，当初他们筹建这里不过花了四十万，大多数是装修、办公家具什么的，房租是押一付三。你以为花了多少钱？”
“那不一样。现在你们是盈利的，而且未来有升值空间，这就有溢价。”
“切，还不是我经营得好？你以为靠我父亲还是黄叔叔？他们当初投这事就没想着赚多少，无非是给我找个事情做。现在又要收回去，真是出尔反尔。”陈曦也发起了牢骚。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让小洪尽量谈下来，但别让你父亲知道有我参与。我感觉他不怎么待见我。”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说。你叫你的人来找我，我带他去见我父亲。这些天他早就把诊所的经营权挂中介了，都没人问。所以我估计，你们只要出价他就能卖。”陈曦这条线索也很重要。
我当即告诉她：“那小洪直接联系你父亲算了。你把中介上留的电话给我，这样他老人家也不会觉得是你在暗中操作了。”
“鸡贼，知道了。”陈曦电话里又是一阵嘈杂，而且我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小洪，还有刘跃辉，似乎在争吵，于是我忙问：“你在天香阁？”
陈曦愣了片刻：“你咋知道？正要让你猜呢。”
“你去那里干什么？”我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陪梦灵见她的白马王子啊，”陈曦不屑地说，“居然还有你那两个哥们。那个李志刚带着女朋友，我真看不惯这人，上蹿下跳地表现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他女友真漂亮。”
怪不得。李志刚之前说有一位重要嘉宾要介绍，原来是谈恋爱了。那我不去导致他发脾气，也就可以理解了。
我表示知道了，让他们好好玩，便挂断电话准备回家休息。
可偏偏不巧，小洪的电话就在此刻打了过来：“哥，辉总他在偷偷挖我们的大师傅，被我撞见了，他还不承认。现在在天香阁闹起来了，师傅们也都罢工不炒菜了。怎么办？”
我脑子“嗡”了一下。看来给这小子的教训还不够。若是谢天明坐镇那里，绝不会让这跳梁小丑兴风作浪。
“你先想办法稳住师傅们。无论如何，客人的菜必须炒，还不能对付。我马上过来。”
我又想了一下，问道：“田辉是干什么吃的？在天香阁驻店这么长时间，也跟着那些人一起造反了？”
小洪道：“我刚通知田辉暂行接管天香阁店长，他今天去大学城巡店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让小洪先坚持住，并记住所有跟着刘跃辉闹罢工的人，等着一并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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