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听到刘协承认了伏家人就在荆州,面有喜色地对刘协说道:
“既然陛下都亲口说了,必然不假。那么微臣明日就会离开许都,回幽州去向大将军交差。”
刘协伸出右手,朝娄圭勾了勾食指。
娄圭便把身子探过来,侧耳倾听。
刘协一把薅住娄圭的衣领子,把他拽得更近一些,然后将自己的脸贴着娄贵的脸,眼露凶光地说:“娄圭,这莫不是你给朕设的一个引蛇出洞之计?”
娄圭丝毫不慌,也直视着刘协的眼睛,微笑着说:
“陛下说笑了。如今大将军远征幽州,日夜担心后方不稳,娄圭怎么敢擅作主张,节外生枝?
待娄圭走后,许都的守备由夏侯恪全权负责,跟我娄圭就没什么关系了。
于公于私,娄圭都没有给陛下做局的理由。”
刘协松开了手,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对娄圭说:“娄圭啊,如果你胆敢存心不良,朕还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娄圭整理了一下衣领,面带微笑地说:
“今日微臣所言,全然不虚。微臣也没有怀疑陛下说的话。
微臣只想与陛下互惠互利,各行方便。
如果微臣有不良之谋,那么今日微臣根本没有必要来面见陛下。”
说完之后,娄圭又探出身子,压低声音问道:“陛下当真是要去荆州吗?”
刘协道:“娄大人,此事应该不是曹操托你查问的吧?你仔细想想,此事你不知道,是不是对你最有利?”
娄圭连忙点头:“陛下所言甚是,微臣赘言了。祝陛下龙腾四海,虎啸千山。”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陛下,微臣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微臣明日骑快马出发,大概4日便可到幽州。
臣希望陛下稍安勿躁,五日内切勿生发事端,让臣难做。”
刘协也站起身来说道:“娄爱卿,朕知道你在许都布了不少眼线。朕劝你不要盯朕盯得太紧了。”
娄圭道:“那是当然。现在我盯着陛下,纯属是惹火上身。
这皇宫外的眼线,因追查伏家人的下落,我已调走了大半。剩余的,我明日全部带走。
皇宫中的眼线就是刘全公公,想必陛下已有所察觉。
他是曹大将军亲自安排的,这个臣无能为力。陛下好自为之。”
临出门时,刘协又补了一句:“娄爱卿,若朕他日銮舆播越,许都城中或留有家眷及亲信,还望娄爱卿高抬贵手,加以回护。”
娄圭也压低声音说:“他日若陛下光复祖业,海内一统,也希望陛下不要治娄圭的从贼之罪。”
刘协道:“君无戏言,朕允了。”
娄圭回身鞠了一躬,走了。
————
刘协把他和娄圭的谈话玩味了一个晚上。
娄圭说的都是真的吗?他不会是在给自己设圈套吧?
很显然,娄圭自己的保证,刘协并不敢完全相信。
但是他自己的出奔计划,已经酝酿了那么久,他又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第2天,刘协与吉平和耿纪进行了一次商谈,以便征求两人对娄圭所言之事的意见。
吉、耿二人告诉刘协:城门和皇宫的警戒情况,也确实恢复了常态。这次他们二人进宫时,就没有受到盘查。
而且,耿纪也确实得到了准确的线报:娄圭已经在这天早上,带着一群随从启程北返了。
从这一点上看,娄圭应该没有说谎。
经过一番讨论,三人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们的行动计划细节,从来没有透露给第四个人,包括赵浩然。
因此,就算娄圭再手眼通天,他也不会探查到这些细节。
他不会知道刘协哪天出逃,以什么方法,在哪里有接应,走哪条路线,这些他全都不知道。
那么,他应该也不可能做出针对性的布署。
所以,就算他使坏,只要能把刘协送出许都,他不见得有什么办法阻拦。
三人最后一致商定:重新启动计划,并且将具体的实施时间,定在了6月16日。
6月16日,是一个精心挑选的日子。
因为在计划中,刘协需要趁夜赶一段路程,满月的光辉对整个计划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当然,客观风险也是无法避免的。
万一倒霉了,赶上一个阴雨天,那么他们的行动将会非常不利。
商议已毕,吉、耿二人告辞回府,刘协则不得不第2次前往后宫,劝说宋都配合他的出逃计划。
他需要宋都为他争取出逃时间,没有宋都的掩护,计划就很难成功。
经过了上一次的心理铺垫,宋都这一次的反应要平和的多。
她平心静气的听完了刘协的安排,虽然依旧潸然泪下,但是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刘协心中愧疚,抱着宋都是又亲又啃,试图逗她开心。
但宋都总是一副麻木失神的表情。
这也难怪,一个小女孩要在巨大的压力下,配合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并且事后还要独自面对未知的后果,她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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