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实业”的逆势狂飙,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罗伯特·史密斯和“寰亚基金”的脸上。不仅让他们巨额的卖空头寸深陷泥潭,更让这家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对冲基金,在香港这个他们视为“提款机”的市场里颜面扫地。
陈默的公寓内,气氛却与外界想象的紧张截然不同。
苏晚晴送来的那碗安神汤药效果显着,陈默难得地睡了一个深沉的好觉,连日博弈带来的精神疲惫消散大半。清晨,他站在阳台上,迎着维多利亚港吹来的晨风,进行着简单的舒展运动,眼神清明而锐利。
阿杰早早便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向他汇报着最新的市场情况。
“默哥,犀利啊!永隆今早一开盘又升咗八个巴仙(八个百分比)!听讲寰亚那边已经顶唔顺(顶不住了),开始偷偷平仓止损,亏损好捻大(亏损非常大)!”阿杰手舞足蹈,比划着,“市场度好多人都在打听,系边个神仙提前布局,食正呢波(吃准这波行情)!”
陈默淡淡一笑,对此并不意外。资本的嗅觉是最灵敏的,当他借助信息差撬动市场共识时,趋势自然会站在他这一边。
“让志恒他们继续关注,我们持有的永隆头寸,在股价达到目标位后,分批获利了结。”陈默吩咐道。见好就收,是金融市场生存的不二法则。他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这次狙击寰亚,目的在于立威和获利,而非死磕。
“明!”阿杰立刻记下。
“另外,花柳成那边有什么新消息?”陈默更关心的是罗伯特接下来的动作。一条被打痛的毒蛇,反扑起来往往更加致命。
阿杰脸色一正:“花柳成话,那个鬼佬罗伯特最近好似癫咗(好像疯了),喺兰桂坊买醉,仲同人讲一定要搞掂我哋(还要搞掂我们)。而且,他最近同几个唔似好人嘅南洋佬接触频繁(接触频繁),花柳成觉得有啲唔对路(觉得有点不对劲)。”
南洋佬?
陈默眉头微蹙。这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料。罗伯特找本地混混是试探,动用金融手段是正面对抗,现在接触南洋人……是想玩更脏的吗?
“让花柳成盯紧点,搞清楚那些南洋人的来历和目的。必要时,可以让苏姑娘配合一下,她……比较擅长处理这种暗处的事情。”陈默沉吟道。苏晚晴那神出鬼没的身手和冷静果决的性格,正是应对这种局面的最佳人选。
“知道!”阿杰用力点头,如今他对苏晚晴已是心服口服。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
“陈生,早晨。我系阿忠。”电话那头传来忠叔那平和却带着一丝独特磁性的嗓音。
陈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忠叔主动找他?
“忠叔,早晨。有咩指教?”
“指教不敢当。”忠叔在电话那头笑了笑,“系咁(是这样的),我听讲陈生你最近同寰亚基金嗰位罗拔先生,玩咗一手好牌(玩了一手好牌),佩服。”
消息果然灵通!陈默心中凛然,语气不变:“忠叔过奖了,一点小运气,自保而已。”
“自保都能让寰亚蚀层皮(掉层皮),陈生果然非同一般。”忠叔话锋一转,“不过,毒蛇被打痛了,可能会呼唤更毒的同伴。罗拔最近接触嘅那几个南洋人,来头唔简单,系‘南洋商会’嘅人,专门处理一尐……见不得光嘅跨境业务。”
南洋商会!
陈默目光一凝。他听说过这个组织,是一个盘踞在东南亚,势力庞大,游走在灰色乃至黑色地带的跨国组织,涉及的业务五花八门,心狠手辣。罗伯特竟然和他们搭上了线?这已经不是商业竞争了,这是引狼入室,要动用非常规的黑暗手段!
“多谢忠叔提点。”陈默沉声道,“不知忠叔对此,有什么看法?”
“我嘅看法唔重要。”忠叔语气依旧平淡,“重要嘅系,陈生你点睇(你怎么看)。我阿忠喺香港揾食几十年,最睇唔惯(最看不惯)就系呢尐鬼佬,自己玩唔过,就揾外人来搞风搞雨。如果陈生需要,我嘅渠道,可以帮你‘问候’一下嗰几位南洋来客,让他们知难而退。”
忠叔这是在递橄榄枝!他愿意动用他的力量,帮陈默解决这个潜在的物理威胁!
陈默心念电转。忠叔此举,固然有看不惯罗伯特引入外部势力的因素,但更深层次,恐怕也是一种投资和示好。他看到了陈默的潜力和价值,愿意在他面对更强大敌人时,提供一定的庇护,以换取更长远的合作利益。
“忠叔高义,陈默感激不尽。”陈默没有立刻接受,也没有拒绝,“不知忠叔需要我做什么?”
“哈哈,陈生快人快语。”忠叔笑道,“我唔需要你即刻做咩(我不需要你立刻做什么),只系希望,以后陈生嘅生意越做越大,过河拆桥嘅时候,记得我阿忠呢座旧桥就得(记得我阿忠这座旧桥就行)。”
这是一份人情,也是一份长期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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