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钟繇留在最后,给董牧递了份简牍:“这是我拟的《金城盐池法》,汉人、羌人按户分盐,商户纳税,盗盐者……”他指着其中一条,“罚去修粮道,既惩戒了,又能补劳力。”
董牧接过简牍,见末尾签着钟繇的名字,旁边留了个空,是给庞柔、梁兴的。“先生想得周全。”
“不周全不行啊。”钟繇笑了,“昨日有个羌人首领来闹,说‘盐池是天给的,凭什么董家管’,我把《盐池法》念给他听,又让梁将军用羌语翻译了一遍,他愣了半晌,说‘比马腾的规矩公道’。”
董牧望着窗外,夕阳正照在校场上,钟繇派去的吏员正给降兵发粮票,庞德在教羌骑列阵,成公英拿着钟繇画的阵型图琢磨——这些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阵营的人,竟真的凑到了一起,像盐池的水和岸边的土,看似不相容,却能捏成坚固的泥。
他忽然明白,董旻讨还本部兵,未必是坏事。失去了父亲的羽翼,他才真正学会了把刀与笔、汉人与羌胡、降兵与旧部拧成一股绳。而钟繇,就是这股绳里最关键的那根线,看似柔软,却能把所有力量都攥紧。
夜风从盐池方向吹来,带着咸涩的暖意。董牧拿起那柄短刀,轻轻放在钟繇拟的《盐池法》上。刀是冷的,法是暖的,可在这乱世里,偏是这冷暖相济,才能在西凉的土地上,扎下最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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