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榆中决战定河西
中平五年春,湟水刚解冻的浊流拍打着崖岸,董牧的大军已在榆中城下围了整三个月。自去年秋天从金城出兵以来,他们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去韩遂的地盘——先取河湟,再克枹罕,初冬时已将韩遂的主力压缩在榆中孤城,如今冰雪消融,正是决战之时。
“少将军,韩遂的粮道彻底断了。”张绣勒马至中军帐前,银甲上还沾着晨雾凝结的水珠。他的西凉铁骑在这三个月里往返奔袭,将榆中周边的粮仓烧了七处,连韩遂藏在南山的窖粮都被搜了出来,此刻说起战况,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董牧正对着沙盘沉思,贾诩在旁轻敲棋子:“韩遂麾下的程银、李堪已生二心,昨夜成公英的人传回消息,说他们在帐中私议‘降与战’,被韩遂杖责了二十军棍。”
帐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庞德扛着丈二枪进来,甲叶上的冰碴簌簌掉落:“少将军,陇右枪卒已备好登城梯,只等您一声令下,保管凿开他的青石墙!”他身后的枪卒们在这三个月的围城战里,把攻城的法子练得滚瓜烂熟,连城墙的砖缝都摸得一清二楚。
梁兴也跟着进来,手里捧着块冻裂的铁皮盾:“河西盾卫的撞车熬过冬了,今早试了试,撞得城砖都掉渣。韩遂那老小子在城上堆了不少滚木,却舍不得用——我看他是真没粮了。”
董牧抬头,目光扫过帐内诸将。从去年秋天出兵至今,他们熬过了湟水封冻的酷寒,也顶住了韩遂数次突围的反扑:许褚的金城锐士在雪夜击退过韩遂的亲卫突袭,钟繇带着民夫在冰天雪地里凿冰运粮,庞柔的湟中射士靠着羌胡部落的接济,才没断了箭矢。如今春天来了,也该结束了。
“今夜动手。”董牧指尖点向沙盘上的北门,“韩遂料定我们会从东门强攻,必在那里布下重兵。张绣,你带骑兵绕至南门,佯装劫粮,引他分兵;梁兴、庞德仍攻东门,务必让他以为我们要从这里破城;庞柔,你的射士守住湟水渡口,别让他跑了。”
“那中军……”钟繇刚开口,就被董牧打断:“我与许褚的锐士守在这里。韩遂若要突围,必走北门,我在这儿等着他。”
入夜后,榆中城东门忽然火光冲天。梁兴的河西盾卫推着撞车猛撞城门,铁皮盾连成的巨墙挡住了城上的箭雨,庞德的枪卒扛着云梯往上冲,喊杀声在河谷里回荡。韩遂果然在东门督战,见攻势猛烈,急调程银的部队去支援,城头上的滚木擂石如暴雨般落下。
就在此时,南门传来更激烈的厮杀声。张绣的骑兵拖着装满草人的粮车冲向城门,佯装要劫走“最后的粮草”。韩遂在城楼上看得真切,骂道:“竖子敢尔!”立刻派李堪带一半兵力驰援南门。
三更时分,北门忽然响起号角。韩遂的亲卫统领匆匆来报:“将军,董牧的精锐在北门!他们没攻城,像是在……等我们出去!”
韩遂浑身一震,这才明白董牧的用意——围三缺一,是想逼他突围,再在路上截杀!他咬牙道:“好个董牧小儿,竟学起老夫的法子!传令下去,全军从北门突围,往羌中走!”
亲卫们刚打开北门,就见董牧立马于湟水畔,身后的金城锐士列成三排,手弩上的箭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韩将军,别来无恙?”董牧的声音隔着夜色传来,带着几分嘲弄。
韩遂怒吼一声,挺枪冲了出去:“小儿休狂!”亲卫们跟着他杀向锐士阵,却被密集的弩箭射倒一片。许褚提着重刀迎上来,刀风凌厉,韩遂的亲卫根本近不了身。
“阎行、成公英呢?让他们速来护卫中军!”韩遂大喊,却没人回应——此时阎行在东门按兵不动,成公英在南门隔岸观火,谁都不愿陪韩遂送死。
韩遂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忽然勒住马,对残余的亲卫道:“你们走吧,老夫不走了。”他调转马头,竟朝着董牧冲来,长枪直刺面门。
董牧侧身避开,佩剑出鞘,与韩遂战在一处。三回合后,董牧的剑挑飞了韩遂的枪,剑锋抵在他咽喉上。“降吗?”
韩遂看着远处城头的“韩”字大旗被风吹倒,忽然笑了:“老夫纵横河西三十年,与你父斗了半辈子,输也输得甘心。只是这河西……终究是你们董家的了。”他猛地撞向剑锋,血溅当场。
主帅一死,残余的叛军彻底溃散。成公英、阎行、程银、李堪、张横、马玩等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解甲投降。当他们被带到董牧面前时,成公英带头跪地请罪:“末将等愿降,只求少将军放过城中百姓。”
董牧亲自扶起他:“韩遂已死,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你们熟悉河西地理,若愿留下,则编入我军;若想离去,我赠粮草路费,绝不阻拦。”
众将对视一眼,齐声道:“愿随少将军效力!”
待天亮时,榆中城已换了旗帜。钟繇带着幕僚清点府库,发现韩遂囤积的粮草只剩三千石,还不够全军吃十日,可见围城之效;成公英在城头安抚羌胡百姓,将韩遂霸占的盐池还给各部落;梁兴、庞德在修补城墙,张绣的骑兵则在湟水畔洗刷甲胄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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