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孔明治蜀兴天府
永隆二年秋的巴蜀郡,成都平原的稻浪翻滚着金黄,空气中弥漫着新米的清香。太守府外的市集上,商贩们推着满载蜀锦、井盐的车穿梭往来,孩童们围着糖画摊嬉笑,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诸葛亮身着青色太守袍,站在府衙的高台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都江堰灌区,手中捏着一份《巴蜀新政推行台账》,嘴角露出欣慰的笑意——自他任巴蜀太守一年来,新政不仅在蜀地落地生根,还让这片“天府之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巴蜀素有“沃野千里”之称,却因早年刘璋、刘备割据,士族势力薄弱,反成了新政推行的“沃土”。诸葛亮到任后,并未照搬中原的章程,而是结合蜀地多山、多梯田、水利发达的特点,一步步将新政融入民生。此刻,属官匆匆来报:“太守,都江堰灌区的秋收已毕,亩产比去年多了三成;临邛的井盐工坊,本月又新增了十口盐井!”
诸葛亮推行新政的第一步,便是“均田令”的微调。蜀地多梯田,平原良田少,他便将“每户五十亩良田”的限额,改为“良田五十亩和梯田二十亩”,且梯田免缴三成赋税,鼓励百姓开垦山间荒地。成都郊外的佃户陈阿福,去年分到三亩平原良田、五亩梯田,今年秋收竟收了十二石稻,比往年租种士族田地时多收了近五石,他特意挑了最好的新米,送到太守府道谢:“诸葛太守,这都是新政的好处!往后俺一定好好种田,不辜负您的苦心!”
科举方面,诸葛亮在成都、蜀郡、巴郡设了三个考点,还特意开设“蜀语考场”——针对蜀地百姓多操方言的特点,允许考生用蜀语作答策论,再由译官转成官话。此举吸引了大批寒门子弟,首年报名便达两千余人,其中不乏来自山区的羌汉混血子弟。诸葛亮还在太学巴蜀分校设“农桑科”“工艺科”,专门培养懂蜀地实务的人才,毕业后派往各县辅佐新政,短短一年便培养出百余名校官,成了新政的“毛细血管”。
对蜀地残存的少量士族,如蜀郡张氏、犍为赵氏,诸葛亮采取“恩威并施”之策:主动申报田产者,保留其家族祭田,还可荐举子弟入太学;隐瞒不报者,查出后不仅没收田产,还需承担灌区水利修缮的劳役。张氏族长张松起初犹豫,见邻县赵氏因隐瞒田产被罚修水渠,当即主动申报了家族隐瞒的八百顷梯田,还捐出两百匹蜀锦资助太学,笑道:“诸葛太守的新政,是真为百姓好,我们士族若再抵触,便是自讨苦吃。”
“要想富,先修路”——诸葛亮深谙此理。蜀地多山,交通不便,他到任后便牵头修建了三条主干道:
一是成汉道:从成都出发,经广汉、绵阳,直达汉中,连接关中,解决蜀地与中原的粮道、商道问题。此路多穿山地,诸葛亮便组织工匠开凿栈道、修建石桥,还在沿途设了十余个“驿馆”,供商旅歇脚、补充粮草;
二是成邛道:从成都到临邛,连通井盐工坊与蜀锦产地,方便盐、锦运输。此路多平原,诸葛亮便铺上青石板,加宽路面,可容两辆粮车并行;
三是成羌道:从成都向西,经雅安、芦山,直达西羌之地(今川西及西藏东部,汉末称“西羌南域”),为后续汉民开拓铺路。此路多险峻山地,诸葛亮便让士兵与百姓协作,在悬崖边凿出“天梯”,还在沿途设了五个“戍堡”,驻兵守卫,防止羌人袭扰。
修路期间,诸葛亮每日都要去工地视察,与工匠们一起讨论栈道的稳固性、石桥的承重。一次在成羌道的“飞仙关”,工匠们担心悬崖栈道易塌,诸葛亮便提出“木石混合”的方案:用当地的硬木做梁,再用生铁加固,还在栈道下方加设“防护网”,防止行人坠落。工匠们按此方案施工,栈道果然稳固,连常年走山路的羌人都感叹:“诸葛太守的法子,比我们羌人的‘天梯’还结实!”
三条道路贯通后,蜀地的物资运输效率大幅提升——临邛的井盐从产地到成都,时间缩短了一半;蜀锦经成汉道运往关中,利润比往年多了四成;成羌道的戍堡,也成了汉民与西羌贸易的“中转站”,汉民用盐、锦换羌人的皮毛、药材,双方往来日渐频繁。
诸葛亮深知,巴蜀要成为新政的“粮仓”与“兵源地”,必须发展生产与工艺。在农业上,他除了推广梯田种植,还组织农官改良稻种——选取蜀地高产的“香稻”与中原的“粳稻”杂交,培育出“蜀粳稻”,亩产比普通稻种多两石,且耐旱,适合蜀地山区种植。成都平原的农户种了“蜀粳稻”,秋收时无不欢喜,连称“诸葛太守给我们送来了‘金稻种’”。
在手工业上,诸葛亮重点发展蜀锦与井盐。他在成都设“蜀锦工坊”,召集百余名织锦工匠,改良织锦技术——用中原的“提花机”结合蜀地的“挑花”手法,织出的蜀锦不仅图案更精美,还更耐磨损,深受关中、中原百姓喜爱,甚至通过西域商道卖到了大秦。在临邛的井盐工坊,诸葛亮则推广“深井汲盐”法:用生铁打造深井钻,钻到地下百米处取盐卤,再用“竹管输卤”,效率比传统的“浅井”提升三倍,临邛的盐产量一年内翻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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