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东精心散布的谣言,如同潮湿梅雨季里滋生的霉菌,在清水镇的街谈巷议中顽固地附着、蔓延。
沈清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慕名而来的陌生面孔明显少了,就连一些熟识的老病号,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审视和游移不定的光芒。
孙小梅气得在院子里一边狠狠捣药,一边低声咒骂钱卫东“黑心烂肺”、“不得好死”。沈清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一潭深水,波澜不惊。
她知道,面对精心编织的谎言,空洞的辩白往往苍白无力,最有说服力的,是摆在阳光下的行动和确凿无疑的事实。
机会很快来了。这天正是清水镇十天一次的大集,四里八乡的乡亲们挑着担子、提着篮子,从各条小路汇聚到镇中心,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沈清果断决定,就在这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来一场“当众验药”!
她让孙小梅在院子外靠近大路的一块空地上,支起一张老旧但擦得干净的八仙桌。
桌上井然有序地摆开了几样东西:一小捆晒得干瘪却依旧能看出原貌的马齿苋,几株带着泥土芬芳、叶片锯齿分明的新鲜蒲公英,一个贴着红纸标签、装着褐色粉末的“止痢散”样品小瓷瓶,还有几个粗陶大碗和一壶刚烧开、晾凉的白开水。
这奇特的阵仗,立刻吸引了赶集人们的目光。大家好奇地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不知道沈姑娘这唱的是哪一出。
看看人聚集得差不多了,里三层外三层,沈清从容地走到桌前,目光清亮,扫过在场每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各位乡亲父老,叔叔婶子,大哥大姐!最近镇上有些关于我沈清、关于咱们常用草药的闲话,大家或多或少,恐怕都听到过几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满好奇与探究。
“有人说,草药不科学,说不清道不明,里面不知道有啥。也有人说,我沈清要做的简便成药,是糊弄人,不安全,想钱想疯了。”
沈清语气平和,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趣事,“今天,趁着大伙儿都在,我就当着老天爷和各位乡亲的面,咱们说道说道,也让大家亲眼瞧瞧,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这些草木精华,到底是个啥?到底能不能用?该怎么用?”
她首先拿起那株蒲公英,高高举起,让前后的人都能看清楚。
“这个,蒲公英,咱们土话叫婆婆丁,地头田埂,到处都有。它既是菜,也是药!有啥用呢?清热解毒,消肿散结。比方说,你嗓子又干又疼,像是着了火,或者眼睛红肿胀痛,再或者身上长了热疖子,又红又肿又疼,你去挖点这蒲公英,洗干净了,煮水喝,或者捣烂了敷在那肿痛的地方,效果顶好!这就叫‘药食同源’!”
接着,她又拿起马齿苋:“这个,马齿苋,咱们夏天凉拌了吃,爽口。但它也能治拉肚子,特别是那种吃了不干净东西,或者暑天湿热引起的拉肚子,肚子疼,拉起来没完没了的,用它就特别对路!为啥?因为它性子寒凉,能清热解毒,凉血止痢!”
她说的都是田间地头常见的东西,讲的都是老百姓能听懂的大白话,围观的人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但是!”沈清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草药再好,也不能瞎吃!就像这蒲公英、马齿苋,性子偏寒,要是你本来就肠胃虚寒,肚子怕凉,吃点凉的就拉稀,那吃了它们,反而可能雪上加霜,拉得更厉害!所以,用草药,最关键的就是要‘对证’!得搞清楚你是个啥情况!”
然后,她拿起了那个小小的“止痢散”瓷瓶。“这个,就是我根据马齿苋、地锦草这些专门对付湿热腹泻的草药,按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配好,研成的细粉末。为啥要费这个事做成药粉?图的就是个方便!大家想,要是你夏天贪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中了暑湿,突然又吐又拉,肚子疼得打滚,那时候哪还来得及去挖药、煎药?用这个,温水一冲,喝下去,就能应应急,先把那嚣张的‘湿热’给压下去!”
为了让道理更直观,她让孙小梅端来一小盆提前准备好的、浑浊不堪的泥浆水。“大家看,这水脏不脏?像不像咱们身体里有了湿热邪气?”
在众人好奇的注视下,沈清打开瓷瓶,用小木勺取了少许“止痢散”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入泥水中,然后用一根干净的筷子轻轻搅拌。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褐色的药粉融入水中,与泥浆中的某些成分作用,水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沉,并且泛起一些极细微的泡沫。
“大家看!”沈清指着水盆,“这药粉一进去,水是不是看起来更‘浊’了?这说明它在起作用,在跟那些‘脏东西’打架,在‘解毒’!”
她用一个非常形象、虽不完全科学但老百姓绝对能理解的比喻解释道,“咱们的身体里,要是有了‘湿热’这种不好的‘脏东西’,就像这盆脏水,这药进去,就是帮着咱们的身体,把这些‘脏东西’给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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