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写了六个小故事,分成两章)
一、雪夜守岁
腊月三十的青云宗,早已没了往日的清冷。各峰弟子们自发地挂起了红灯笼,灵植园的碎星花在寒风中开得依旧热闹,连藏经阁前那棵百年银杏树,都被弟子们缠上了彩绸,远远望去,像披了件喜庆的新衣。
我和沈知砚站在膳堂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忍不住笑了。林瑶师姐正指挥着雪凌师兄搬灵果,雪凌师兄刚化形不久,对人类的物件还不太熟悉,抱着一筐灵莓干差点撞到门框,引得林瑶师姐又气又笑,伸手帮他稳住筐子,指尖还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不远处,云玥师姐正蹲在地上,跟几株被搬进膳堂的“发光蒲公英”说话,谢临舟长老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个现代样式的小灯笼,耐心地教她怎么点亮——那是谢长老特意用灵力催动的,不用火也能发光,暖黄色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沈知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伸手把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
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的青云宗,比山下的小镇还热闹。”
“那是自然,”沈知砚牵着我的手,往膳堂里走,“今年大家都在,当然热闹。对了,师父刚才说,晚上要在练剑场放烟花,让我们早点过去帮忙布置。”
我眼睛一亮——自从上次沈知砚说要带我去山下看烟花,我就一直惦记着,没想到今年在宗门里就能看到。跟着沈知砚走进膳堂,云玥师姐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们,挥着手喊:“念安师妹,知砚师兄,快过来!我刚跟蒲公英说好了,晚上它们会跟着烟花一起亮,肯定特别好看!”
谢临舟长老也笑着点头,手里还拿着块灵果干,递到云玥师姐嘴边:“慢点说,没人跟你抢。”那模样,活像在哄孩子,引得周围的弟子都笑了起来。
林瑶师姐拉着雪凌师兄走过来,雪凌师兄手里还拿着个用冰雕成的小兔子,雪白的身子,红眼睛是用灵莓干做的,格外可爱。“念安师妹,你看雪凌做的冰雕,好看吗?”林瑶师姐笑着说,眼里满是骄傲,“他说晚上放烟花的时候,要把冰雕摆在练剑场,让大家都能看到。”
雪凌师兄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把冰雕递给我:“师妹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不用啦,这个就很好看,”我接过冰雕,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谢谢雪凌师兄。”
沈知砚在一旁笑着说:“雪凌师兄的手艺真好,比山下小镇的冰雕师傅还厉害。”
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就把膳堂布置好了。傍晚时分,师父和师娘也来了,师娘苏清欢还带来了自己炼的“同心丹”,分给我们几对弟子,笑着说:“这丹药能稳固灵力,也能让你们的感情长长久久,算是我和师父给你们的新年礼物。”
我接过丹药,心里暖暖的。看着身边的沈知砚,他也正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我们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幸福。
晚饭过后,大家一起往练剑场走去。雪凌师兄用灵力在前面开路,把路上的积雪都清理干净;谢临舟长老牵着云玥师姐的手,慢慢走着,时不时跟她说几句现代的过年习俗;林瑶师姐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身后,偶尔还会弯腰抓一把雪,揉成雪球扔向雪凌师兄,雪凌师兄也不生气,笑着躲开,然后反手揉了个小雪球,轻轻扔回她身上。
我和沈知砚走在最后面,他把我的手揣进他的袖子里,用灵力帮我暖着手。“冷不冷?”他轻声问,“要是冷的话,我们就先回去拿件披风。”
“不冷,”我摇摇头,靠在他身边,“有你牵着我,一点都不冷。”
练剑场早已被布置好了,中间摆着一堆烟花,周围挂满了灯笼,雪凌师兄做的冰雕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在灯笼的光线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师父点燃了第一支烟花,“咻”的一声,烟花直冲云霄,在夜空中炸开,变成了五颜六色的花朵。紧接着,更多的烟花被点燃,夜空中瞬间热闹起来,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烟花交织在一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云玥师姐兴奋地拉着谢临舟长老的手,指着天空中的烟花,大声说:“谢长老,你看!那个烟花像不像糖心果?还有那个,像不像星心草的花!”
谢临舟长老笑着点头,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小灯笼,递给云玥师姐:“像,都像。你拿着灯笼,我们去那边看,看得更清楚。”
林瑶师姐靠在雪凌师兄身边,手里拿着一串灵果干,一边吃一边说:“雪凌,你看那个烟花,跟我们第一次在迷雾森林看到的篝火一样亮。”
雪凌师兄点点头,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林瑶师姐身上:“以后每年过年,我都陪你看烟花,比这个还好看的。”
我靠在沈知砚怀里,看着夜空中的烟花,心里满是幸福。沈知砚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轻声说:“小念安,新年快乐。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会陪在你身边,陪你看烟花,陪你做你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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