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刚过,京城被覆上一层惨白。百草厅的正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嘈杂的喧哗和酒肉的腥气。白颖宇得到消息,一伙日本兵不知何时占了前柜,正肆无忌惮地在里面饮酒作乐。
“这群东洋鬼子,欺人太甚!”白景琦攥紧了拳头,眼里冒着火,“三叔,咱们跟他们拼了!”
白颖宇按住他的肩膀,眼神沉静:“拼?怎么拼?他们有枪,硬闯只会白白送命。”他心里却另有计较——他记得剧情里,白景琦正是在这时候遇到了日本反战军官田木一郎,这或许是个机会。
“跟我去看看。”白颖宇整了整衣襟,“别冲动,见机行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百草厅,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十几个日本兵横七竖八地坐在柜台前,地上扔满了酒瓶和骨头,其中一个穿着军官军装、气质却有些萎靡的军官,正喝着酒。
“哟,这不是白三爷吗?”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日本军官认出了白颖宇,醉醺醺地笑道,“你的铺子,现在是我们的了!”
白颖宇没理会他,目光落在那个喝酒的军官身上——想必他就是田木一郎。而此时,白景琦已经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你们凭什么占我们的地方?”
八字胡军官斜眼看他:“八嘎,一个毛头小子,也敢管皇军的事?谁来给这小子点教训!”
看了一圈军官说道“田木君你的刀法最好,让这个清国猪见识见识日本刀法”田木一郎皱了皱眉,但还是站起身,从腰间拔出一把武士刀,刀尖指向地面:“请指教。”他的中文带着口音,却很清晰。
白景琦哪里肯示弱,拔出配刀:“来吧!”
两人在大厅中央站定。田木一郎的刀法沉稳,显然受过严格训练,但招式间却留有余地,并未下死手。白景琦的功夫被季宗布调教多年,灵活勇猛,也和田木打的不相上下,还略占上风。
“好!”白景琦越打越勇,忽然弃了配刀,赤手空拳地扑上去,抓住田木一郎的手腕。两人角力片刻,竟同时收了力,相视一笑。
“你的功夫很好。”田木一郎由衷赞叹。
“你也不差。”白景琦咧嘴一笑,“就是太斯文了,不像个当兵的。”
田木一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解下腰间的武士刀:“这把刀送给你,算是交个朋友。”
白景琦也不含糊,解下自己常带的那把配刀递过去:“这是我的,换了!”
八字胡军官见状,骂了句“废物”,却也没再深究,继续喝酒去了。
白颖宇走上前,对着田木一郎拱了拱手:“这位先生,多谢手下留情。”
田木一郎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警惕:“你是?”
“我是这家药铺的主人,白颖宇。”他用日语回应,流利程度让田木一郎吃了一惊。“我知道,不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欢战争。”
田木一郎的脸色变了变,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当晚,田木一郎借着巡查的名义,悄悄来到海淀老宅。白颖宇屏退左右,与他在后院密谈。
“我厌恶战争。”田木一郎开门见山,眼中满是痛苦,“我父亲是医生,我本想学医救人,却被强征入伍。看到他们烧杀抢掠,我……”
“我明白。”白颖宇递给她一杯热茶,“战争只会带来毁灭,对谁都没有好处。”
田木一郎看着白颖宇:“你不怕我是奸细?”
“你不是。”白颖宇笃定地说,“奸细不会跟景琦换刀,更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两人聊了很久,从战争聊到医学,从日本的风土人情聊到中国的草药。白颖宇发现,田木一郎不仅懂医术,对药物也有很深的研究,尤其对中药的配伍很感兴趣。
“我迟早会离开军队,回到日本。”田木一郎临走前说,“我想继承父亲的诊所,为更多人治病。”
“好。”白颖宇看着他,“如果你回日本开药店,我可以供应百草厅的药物,价格从优。我们不仅是朋友,也可以是生意伙伴。”
田木一郎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白颖宇笑道,“中药在日本也有市场,或许我们能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
送走田木一郎,白景琦不解地问:“三叔,跟一个日本兵做朋友,还做生意,靠谱吗?”
“人分好坏,不分国籍(除了狗娘养的日本人,剧情需要勿喷)。”白颖宇望着田木一郎远去的方向,“田木是个可交之人,跟他保持联系,既能了解日本的情况,也能为日后留条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院子里,悄无声息。白颖宇知道,与田木一郎的相识,或许是步险棋,但在这乱世里,多一个后手,就多一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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