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深,太傅府的庭院里,枯叶堆积如毯,踩上去沙沙作响。沈清辞正坐在书房中,翻看着手边的商路舆图,这是苏墨派人送来的,标注着江南至京城的各大商道及潜在的商机,为她即将创办的“锦绣阁”铺路。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页上,映得字迹愈发清晰。云溪端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走进来,轻声道:“小姐,老爷今日去朝堂议事,临走前特意嘱咐,让您今日不要外出,最近京中不太平,皇后虽被打入冷宫,但她的余党仍在,需多加小心。”
沈清辞抬起头,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淡淡一笑:“我知道了,让父亲也多加留意,那些人狗急跳墙,说不定会耍什么阴招。”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管家焦急的呼喊:“小姐!不好了!宫里派人来了,说老爷在朝堂上出事了!”
沈清辞心中一沉,手中的茶杯险些脱手。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书房,只见一名宫中侍卫正站在庭院中,神色严肃。
“沈小姐,陛下有旨,宣您即刻入宫。”侍卫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我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沈清辞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沉声问道。
侍卫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催促道:“沈小姐不必多问,入宫便知。请随我走吧,陛下还在等着。”
沈清辞心中了然,此事定然非同小可。她来不及多想,嘱咐云溪好生看守府中,便随着侍卫匆匆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沈清辞靠在车窗边,心中思绪万千。父亲一向谨言慎行,在朝堂上从未出错,今日突然出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联想到皇后余党仍在,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这或许是那些人为了报复,故意针对父亲设下的圈套。
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前世这个时候,父亲是否也遭遇过类似的危机?模糊中,她记起一段往事,似乎是关于河工修缮的账目问题,有人借机诬陷父亲贪污舞弊,虽然后来查明是冤案,但也让沈家声誉受损,父亲更是因此被闲置了半年。
难道是这件事提前爆发了?沈清辞心中一紧。前世这件事发生在皇后倒台之后,是皇后余党最后的挣扎,没想到这一世,因为她的介入,时间提前了。
马车很快抵达皇宫,侍卫带着沈清辞穿过层层宫苑,直奔太和殿。远远便听到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其中夹杂着皇帝的怒喝。
沈清辞走进太和殿,只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父亲沈太傅跪在殿中,神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梁。而站在他对面的,是御史大夫张大人,他正手持一份奏折,慷慨激昂地弹劾着。
“陛下!沈太傅负责编纂河工史料,却故意隐瞒河工修缮中的贪腐问题,甚至与地方官员勾结,中饱私囊!臣这里有确凿的证据,还请陛下明察!”张大人将奏折高高举起,语气铿锵有力。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太傅,语气冰冷:“沈太傅,张御史所言,是否属实?”
沈太傅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冤枉!臣编纂河工史料,一向严谨认真,绝无隐瞒任何问题,更不曾与地方官员勾结贪污!张御史所言,纯属诬陷!”
“诬陷?”张大人冷笑一声,“陛下,臣这里有地方官员的供词,还有河工修缮的账目明细,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沈太傅收受贿赂的证据!”
说着,张大人将几份供词和账目呈给皇帝。皇帝接过仔细翻阅,脸色愈发难看。
沈清辞心中一沉,这些供词和账目显然是伪造的,但做得极为逼真,若是不能找到证据反驳,父亲今日恐怕很难脱身。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跪在沈太傅身边,语气恭敬:“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皇帝看向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点了点头:“沈丫头,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张御史所言,看似证据确凿,实则漏洞百出。”沈清辞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臣女近日恰巧也关注过河工修缮之事,发现其中确实存在贪腐问题,但并非如张御史所言,是家父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张大人脸色一变,厉声说道:“沈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这里有供词和账目为证,你凭什么说我是诬陷?”
“凭事实。”沈清辞冷冷地看向张大人,“张御史口中的地方官员,臣女也有所耳闻。此人在任期间,横征暴敛,贪赃枉法,早已引起民怨。家父曾多次上书陛下,弹劾此人,他怀恨在心,故意伪造供词和账目,诬陷家父,意图报复,这也在情理之中。”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张御史手中的账目,看似明细,实则与户部存档的河工拨款账目不符。臣女恳请陛下下令,调取户部存档的账目,与张御史手中的账目进行比对,真假自会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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