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的手机镜头剧烈晃动，镜头里是公交车破碎的前窗与车外扭曲的金属利爪。
他的呼吸声粗重得像风箱，对着麦克风嘶吼
“看到了吗！三只爪子！金属的！正在撕车！”
屏幕左下角的弹幕以每秒数十条的速度滚动：
「主播醒醒，该去精神病院挂号了」
「特效做得不错，哪个剧组的？」
「卧槽！安全气囊碎了！这是真的铁皮啊！」
「前面的傻叉，没看到玻璃渣子吗？这是现场直播！」
「东南区？我家就在附近！报警了报警了！」
突然，镜头里闯入一道银灰色的卷发身影。
莫瑶甩动着缀满齿轮的裙摆，粉色法杖划出弧线，弹幕瞬间爆炸：
「我靠！洛丽塔小孩！啊不，是小萝莉」
「这cos服也太精致了吧？齿轮还会转？」
「她手里拿的是棒棒糖？哈哈哈笑死，打怪用糖果？」
「等等……她动了！动作好快！」
当莫瑶的「彩虹糖霜冲击」命中机械爪时，屏幕前的观众集体失语了三秒。
粘稠的粉色光流裹住金属利爪，虽然迅速被腐蚀，但那真实的能量碰撞画面让弹幕彻底失控
「！！！这不是特效！」
「糖霜能打机械爪？世界观崩塌了！」
「楼上的，一看就是普通人。我们小队昨天还徒手打爆秘境中的哥布林巢穴。」
「小姐姐好飒！快逃啊！」
「那液体是什么？紫色的，看着就有毒……」
「楼上的，主播说这是深渊污染，你难道不知道深渊污染吗？」
「有没有哪位大神科普一下」
「深渊污染是深渊缝隙中溢散出的狂暴灵气，这种灵气入体后会对人类造成不可逆的影响，严重的甚至直接变成恶魔，也就是深渊里怪物的称呼。不仅如此，还会使其他生物异变，属于是类似于生化武器了。」
「666，感谢大哥解答。」
直到莫瑶甩出灵力绳索拽走女生，镜头捕捉到她裙摆上旋转的齿轮与法杖尖端的爱心符号，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十万。
戴眼镜的男生已经顾不上解说，只是举着手机追着战斗画面跑，直到三只机械爪仓皇撤退，屏幕上只剩下莫瑶瘫坐在座椅上的背影，对着镜头比耶，以及公交车内遍地狼藉的真实场景。
他颤抖着念出屏幕上的滚动字幕
“东南区突发深渊污染……洛丽塔少女疑似觉醒者介入……”
弹幕里飘过成片的「666」和「求小萝莉ID」，更有营销号开始截图转发，#洛丽塔魔法师# 的话题在十分钟内冲上热搜。
而此时的姚墨混在疏散的乘客中，听见周围人议论纷纷。
“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觉醒者吧？”
“太厉害了！用魔法打机械怪物！”
“据说那玩意叫什么深渊污染，难缠的很！”
“不是吧！深渊污染？她没受到影响吗？”
“我靠，能不受深渊污染影响！简直神了
“我拍到她了！你看这张照片，裙摆上的齿轮还在转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重新变回的白色体恤，袖口还沾着点玻璃碎屑。
刚才对着镜头比剪刀手的瞬间，他其实有点慌——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莫瑶的形象和姚墨相差太大
银白长发、洛丽塔裙、还有那根标志性的棒棒糖法杖，谁会把这个俏皮的魔法少女和平时在管理局打卡的普通少年联系起来？
果然，当他走出巷口时，迎面跑来几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嘴里喊着
“看到那个洛丽塔小姐姐了吗？”
“往哪边跑了？” 他们径直从姚墨身边掠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网络上的发酵速度远超想象。
#洛丽塔魔法师力战机械怪物# 的话题下，充斥着各种模糊的现场视频和目击者证词。
有人分析莫瑶的法杖构造，有人考据洛丽塔裙上的齿轮元素，甚至有服装设计师发起了“莫瑶同款”的众筹。
管理局的官方账号被迫连夜发布公告，称“东南区污染事件已控制，感谢热心觉醒者协助”，却对“洛丽塔少女”的身份只字不提，这更激起了公众的好奇心。
楚芊芊给姚墨发微信
“喂！你看新闻了吗？东南区出大事了！有个超酷的小萝莉！”
姚墨看着屏幕，嘴角抽了抽，回复
“看到了，挺厉害的。”
那可不，那就是我本人。
“是啊是啊！”
楚芊芊秒回，
“她用的跟你的‘萝莉主’职业有点像？但又有齿轮技能，好奇怪的搭配……你说她会不会是双职业者？”
姚墨打了个哈哈，赶紧岔开话题。
女人的第六感也太超标了吧？差点就被发现了。
他知道，马甲暂时是安全的。
至少在有人能把“莫瑶”和“姚墨”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之前，他还是那个在管理局排队打卡的普通1级顾问。
第二天清晨，姚墨顶着黑眼圈来到觉醒者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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