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之事草草收场,唐棠本是兴冲冲的出门,回来时却有些蔫蔫的。
一回到静王府,她便迫不及待地拉住寒星:
“大哥,你说……哪儿来钱最快?”
寒星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赌坊、拍卖行这类地方吧。你这是闯什么祸了?”
“哪有,呵呵,就随便问问。”
唐棠心不在焉地应着。
赌坊?她不会赌,去了怕是连小命都得搭上。
拍卖行?可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手镯不行,绝对不行……还有什么?
她眼睛蓦地一亮,对啊,不一定非得多贵重,“物以稀为贵”!
他们没见过的东西,说不定反而更值钱呢?比如……她那件绝无仅有的睡衣?
唐棠搓着下巴,脑子转得飞快,她心中暗暗心喜:我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让我想到!
“大哥,我初来府上时穿的那身衣服还在吗?就那件毛茸茸的?”
寒星不明所以:“应当在吴妈那儿收着吧。不过你最好先请示一下主子。”
月夕辰这几日倒不很忙,年节里也容自己松快些。
近日接了不少邀约的帖子,自入朝参政,越来越多的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他正与无双在书房斟酌要去哪些场合,唐棠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王爷,属下有一事相求!”她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讲。”
唐棠瞥了眼无双,继续道:“属下刚来府上时穿的那身衣物……不知可否能交还属下处置?”
月夕辰微怔,应该是她那身奇怪的衣服?她要它何用?
“在吴妈那里,你自去寻吧。”
“多谢王爷!”
唐棠喜形于色,连蹦带跳找吴妈去了。
无双望着她的背影喃喃:“什么衣物?他刚来时穿的衣服有什么可保留的,至于留到现在?他为何高兴成这样?”
月夕辰:“……”
唐棠现身静王府的真相,他从未告诉过无双。
这种太过离奇之事,不宜宣扬。
至今想来,月夕辰仍觉那日的情景虚无不实。
唐棠找到吴妈。吴妈对那身“怪衣服”印象极深,很快便翻出来交给她。
“小唐棠啊,这是什么做的啊?我早就想问你了,只是一直没想起来。”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吴妈,中这是我们家乡的东西,有机会我搞明白了再告诉你。”
唐棠着急忙慌的把衣服带回屋认真搓洗、晾晒,又向吴妈讨了些熏香细细熏过。
望着这身衣物,仿佛已经看见满箱白花花的银子,她得好好供着它,争取卖个好价钱。
唐棠掏出这些年攒的所有工钱,定制了一只精美的锦盒。
接过盒子时,她只觉心都在滴血,近三年积蓄,就这么没了。
月夕辰见她忙进忙出,便问寒星:“她近日在忙什么?那衣物要做何用?”
“属下不知。她只问过属下何处来钱快,属下提了赌坊与拍卖行,她便想起那身奇怪衣物,急急跑了。”
“她最近可见过什么人?”
“未曾。似乎……那日同花小公子出游归来,便如此了。”
寒星告诉她,拍卖并非日日都有。
下一场正好是正月初七。
唐棠只能捺下性子等,并向月夕辰告假一日,顺便“借”寒星一用。
没想到王爷只白了她一眼,便爽快应了。
终于盼到初七这日,唐棠拉着寒星直奔拍卖坊。
拍品须提前送去。
二人之前估过价,寒星还帮她打探过行情:
拍卖坊曾拍出过一件“五彩霞衣”,据说是天蚕丝所制,一种极稀有的“翼天蚕”,才能吐的五彩天蚕丝。
拍品极为美观,世面不超过三件,最终卖出千万两黄金。
唐棠这衣物不知是何材料所制,虽独一无二,但样式怪异,能值多少实难预估。
唐棠并不贪心,能卖个万八千两白银就知足了。
她反复琢磨衣物该如何命名、如何宣扬才好卖。
寒星却道不必她操心,卖坊的人自会想办法。
唐棠顿觉这拍卖坊服务真是太人性化了。
入场的客人须每人交十两银子。
望着进进出出的人头,再想想成交后要付的抽成,唐棠不禁感慨:
这就是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吧?
她如已山穷水尽,银子全用在了拍品上,只能央寒星垫付银子。
寒星一脸无奈:“记得和之前的一起还我。”
唐棠忙不迭点头,大哥帮了大忙,不但要还,还得加倍还!
前提是……她的东西得先卖出去。
他们只是普通客人,只得在宽敞热闹的大厅落座。
待坐定,唐棠方有暇细细打量这间神秘的拍卖坊。
从外看,拍卖坊并不起眼,似与寻常酒楼无异。
步入其中,却顿觉别有洞天。
大厅是低调奢华的风格,处处显着富贵,却又巧妙融入了风雅元素,庄重而不失灵动。
墙上挂满字画,桌椅齐整,地毯厚软,踏上去如履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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