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让累得直翻白眼的鳄鱼驮着几麻袋“贡品”,乖乖躲在一棵三人合抱粗、树皮厚得能当盾牌的巨树后面,还贴心地用藤蔓给它伪装了一下(主要是怕这大家伙太显眼)。自己则像只准备偷蜂蜜的熊瞎子,猫着腰,屏住呼吸,鬼鬼祟祟地朝着那片喊杀声震天的食人花林摸去。
刚靠近林子边缘,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植物腥甜汁液、绿皮汗臭味(类似机油混合烂洋葱)和血腥气的怪味就扑面而来。同时,一个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念直接怼进了他脑子里,来自旁边一棵张着血盆大口、刚把一个哇哇乱叫的绿皮小子嚼得嘎嘣脆的巨型食人花:
“喂!那边那个鬼鬼祟祟的人类小子!看什么看?没看见俺们正忙着开自助餐吗?赶紧滚远点!小心溅你一身绿汁儿!还有骨头渣子!” 食人花的意念带着战场特有的暴躁和……嗯,一丝饱嗝?
萧河赶紧用意念回应:“那个……花……额……花姐们息怒!我就看看!纯属好奇!保证不打扰各位用餐!您忙您的!” 他一边赔笑(意念层面),一边像泥鳅一样,借着茂密灌木的掩护,溜到了一朵体型格外巨大、花瓣边缘带着锯齿状骨刺、一看就是“花中扛把子”的食人花后面。
视野豁然开朗!
好家伙!这哪是林子?简直就是个血肉磨坊!
只见一片相对开阔的林地中央,插着一架造型极其粗犷、充满了“俺寻思能飞”风格的金属造物——一艘绿皮飞船
船体上布满了夸张的铆钉、歪斜的焊接痕迹、喷着乱七八糟的红色涂鸦(大概是“WAAAGH!”之类的),还有几个大窟窿正冒着黑烟。船头更是直接撞断了好几棵大树,深深扎进了地里。
飞船周围,几百个绿油油、肌肉虬结、穿着破烂铁皮甲、挥舞着各种砍刀、大棒、甚至自制砰砰枪(准头感人,大部分子弹都打到天上或者自己人脚边)的绿皮兽人小子,正跟这片林子的“原住民”——无数张牙舞爪、花盘直径堪比磨盘的食人花——打得难解难分!
场面极其混乱且惨烈:
一个嗷嗷叫的兽人刚用大棒砸烂了一朵食人花的花盘,腥臭的汁液喷了他一脸,下一秒就被旁边另一朵食人花闪电般探出的藤蔓卷住脚踝,倒吊起来塞进了满是利齿的大嘴里,只留下半截小腿在外面抽搐。
几朵食人花合作,用坚韧的藤蔓缠住一个特别壮硕的兽人老大,试图把他分尸。那老大怒吼着,浑身肌肉贲张,竟然硬生生把藤蔓绷断了几根!但更多的藤蔓又缠了上来…
一群屁精(更小、更绿、更吵的绿皮)躲在后面,拿着粗糙的吹箭或者小刀,试图偷袭食人花的根茎,结果被食人花随意甩动的藤蔓像拍苍蝇一样抽飞。
地面上铺满了被砸烂的花瓣、断裂的藤蔓、绿色的兽人血液、以及……各种形状的残肢断臂(绿的居多)。
“啧啧啧…”萧河看得是龇牙咧嘴,下意识地往前又凑了半步,想看清那艘飞船到底摔成啥样了。结果,脚下“噗叽”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
“WAAAGH?! 谁踩俺滴腚?!” 一个尖锐刺耳、带着哭腔的绿皮语尖叫从脚下的灌木丛里响起。
萧河低头一看,好嘛!一个穿着破布片、绿得发亮的屁精,正捂着屁股从灌木里蹦出来,疼得原地转圈,绿豆大的小眼睛愤怒地瞪着萧河。
这屁精显然也懵了,它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不是绿皮、也不是食人花的生物,用绿皮语惊讶地怪叫:“豆芽?不!不对!是虾米!(指人类)大伙儿!这里有个虾米!活的!会动的!”
这一嗓子,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滴了滴水!
战场上,无论是正被食人花往嘴里塞的兽人,还是正嚼得嘎嘣脆的食人花,动作都诡异地停顿了一瞬。几百双大大小小、充满血丝或植物复眼的眼睛,“唰”地一下,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躲在巨型食人花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和一只踩了屁精屁股的脚的萧河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被嚼了一半的兽人小子在食人花嘴里发出的微弱“呃呃”声,以及飞船残骸冒烟的滋滋声。
萧河:“……”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聚光灯下的猴子。他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
顶着几百道充满“卧槽这啥玩意儿?”、“虾米?!哪来的?”、“能吃吗?”等复杂情绪的目光,萧河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举起一只手,挥了挥,然后用字正腔圆(至少他自认为)的绿皮语试探着说道:
“呃…那个…打…打扰了?你们…继续?”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一个离得比较近、脑袋上绑着几根脏兮兮羽毛的兽人小子,挠了挠他那长满绿苔藓的光头,一脸困惑地自言自语:“豆芽?虾米?虾米豆芽?俺寻思…这嘎达…没虾米啊?虾米咋跑这儿来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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