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自己的床的赵云晚上睡的舒服了很多,只是山洞里显得有点拥挤,好在听吕布说他和师傅每次来这里也就住十来天,主要是师傅和师伯切磋武艺,把近半年的武学心得交流一下,有时候童渊也会给徒弟和吕布讲些兵法。吕布对兵法是不屑一顾的,在他看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渣渣。倒是张任对兵法的学习比对武艺还要上心。有几次比武,吕布打败了张任,还曾经嚣张的嘲笑为什么不用兵法。如今吕布还不知道,张任已经是刘焉的雒城太守了,到刘璋成了西川之主的时候,张任已经是西川武将之首。反观吕布后来自己无谋,有个谋士陈宫亦不能用,最终落得个兵败被杀的下场。
第二天,赵云的生活依然是上午看俩老人切磋武艺,下午俩老人下棋,他在吕布指导下练习基本功。赵云的韧性和认真学习的态度,赢得了吕布的刮目相看,收起了轻慢之心,很用心的指导赵云。看到二人认真练功的态度,童渊和李彦二位老人心中大喜,放心的下棋消遣,不必担心赵云和吕布二人偷奸耍滑了。
如此的情况度过了五天,赵云进步很大,一次性站马步已经可以坚持半个多时辰,连续可以站两个时辰了。吕布帮赵云削了一把竹剑,站完马步之后练习一下宝剑,也可以让僵硬的双腿缓解一下酸痛。当然,崇尚暴力的吕布对宝剑这种灵巧见长的兵器是不感兴趣的,所以,赵云练的宝剑是童渊师傅教的一套“风竹剑法”,是童渊观察大风吹过竹林创出的一套剑法,以轻灵见长,其实这套剑法更适合女子练习,只是赵云尚小,先练习着,就算是入门剑法了。
李彦也没有闲着,第七天的时候,李彦开始教授赵云箭术,简单讲解之后就由吕布指导了,此时的吕布已经可以在七八十步以外箭无虚发了。这让赵云很是羡慕,暗下决心一定要超过吕布。
下午练习完师傅安排的硬性规定之后,李彦要求吕布带着赵云去下面森林中打猎,一方面训练两人的灵活性和箭术,也给童渊和赵云腌些肉类食物储备着。童渊对吃食要求不高,人也比较懒,只要有吃的饿不着就基本不会下山,不然也不会赵云在跑马梁守了十天都没有遇到童渊了。
再次跟着吕布来到跑马梁,赵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同,近十天的练习已经强壮不少,有肉有菜还能吃饱,这对于以前的赵云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穿梭在密林间,小道中,已经能够轻松跟上吕布。几天前下来,当时布置的陷阱里捕获了三只野鸡和一只野兔,用绳子绑住挂在赵云脖子上,还挺惬意。
收获不算多,聊胜于无吧。毕竟野鸡都不大,一个人一顿吃一只差不多正好。看看天色不早了,二人准备穿出森林走跑马梁回洞。快走到林边时吕布忽然止住赵云,只见林子旁边草地上几只傻狍子正在吃草,二人轻手轻脚的慢慢接近,吕布弯弓搭箭,一箭射倒一只,其他几只傻狍子一哄而散。吕布和赵云快速钻出树林,捡起还在挣扎的狍子,吕布扛着和赵云一起朝着洞府门口石壁走去。来到石壁前,吕布把狍子放在地上,面向赵云骑马蹲裆式一站,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对赵云说:“子龙,踩着我的手,给你送上去,如何?”
赵云一愣,看着吕布道:“师兄,万一你没有给我送上去或者我没有抓住藤蔓掉下来了怎么办?”
吕布道:“我的力气现在比我师傅都大,怎么可能给你送不上去?就算你掉下来我也能接住你,没事儿的。”
赵云听罢觉得有理,上次吕布背着自己就窜上去了。于是赵云向后略做助跑,右脚一步踏上吕布手掌心,就觉得像腾云驾雾一般,腾空而起,越过石壁上方,赵云伸手抓住一条藤蔓,堪堪爬了上去,回头再看吕布,已经背着弓箭和傻狍子几乎和赵云同时爬了上来。赵云不觉汗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赵云心中再次立誓,一定要超越吕布。几天时间,赵云已经多次以超越吕布为目标心里立下誓言了,当然这些童渊和李彦不知道,吕布也不知道。
在李彦和吕布离开神仙洞回祁连山之前,吕布和赵云一起把猎物都做成了风干肉,在没有电力和冰箱的年代,储存点食物是多么艰难。好在神仙山顶满山竹子,海拔较高,山上不仅不热,也没有蚊蝇滋扰,更是不缺风力,风干肉做好只是时间问题。只是当天四人就吃掉了一只野鸡和那条兔子。
相聚的时光总是显得短暂,分别的时候也是恋恋不舍。谁能想到后世的“三姓家奴”和人品堪称楷模的赵云也有如此交集的童年。如果吕布身边一直有赵云,吕布或许不会在成为“三姓家奴”的路上一路狂奔,走的那么远。
李彦和吕布走后,童渊给赵云做了一套完整的练习计划:上午一个时辰练习基本功,一个时辰练剑;下午一个时辰练习射箭,一个时辰去梁下森林里打猎,一个人,当然赵云不知道,童渊会暗中保护着他。晚上回来,童渊教他认字和讲习兵法。
没有吕布的陪伴,赵云的生活也变得枯燥无味了很多,虽然师傅说话幽默风趣,但是对待徒弟也真是严厉,风竹剑法中的那招“秋风落叶扫”赵云整整练了十一天半,都是形似神不似,一开始从晚上加练一个时辰,到后来加练两个时辰,其他的功课一样不能落下,赵云心中苦不堪言。看着满脸汗水还显得稚嫩的小脸,童渊略有不忍,道:“子龙,练会这招之后,这片森林里的大小野兽应该都奈何不了你了。只是要想顺利上下山,还需要再教你一招旱地拔葱。”
赵云听罢大喜,道:“师傅什么时候教我旱地拔葱?”
童渊道:“明天就开始吧!”
赵云喜道:“谢谢师傅!”说罢双膝跪下,给童渊磕头表示感谢!
童渊笑骂道:“有什么好谢的?再不教你为师就得亲自下山打猎和采购物品了。”
赵云懵逼了,真的有这样老六的师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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