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远再一次掏出了御赐金令,沉声道,“吾乃巡狩使,这是天子的御赐金令,前些日子听闻蜀州聚集了大批的江湖人士在此作乱,危害百姓安危,所以奉命前来镇守蜀州,平定危机。”
姬夜看着那金漆令牌,心里暗道,原来是朝廷的人,难怪有这么大的能耐。
许怀远继续说道,“既然你愿意协助我破案,就再跟我回去衙门一趟吧,我保证,有我许怀远在,没人可以再耍这些小动作。”
陈小岚听完有些恍惚,她知道其实小师弟没有选择,就算这许怀远别有用心或者不能信任,如果不主动投案自首,去配合官府洗脱罪名,那他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那就是逃走,有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再踏进这蜀州半步。
所以,陈小岚双眸诚恳的看着姬夜,试图用眼神来告诉他,一定要慎重,如果觉得此人信不过的话,她现在就可以用尽全力拖住许怀远,然后掩护小师弟逃跑。
姬夜能够理解她的想法,笃定的对陈小岚点了点头,“人既然不是我杀的,我自然不用去逃避,而之前逃离现场,只不过是被人追杀,无奈之举罢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直接去面对的,因为我永远相信,清者自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于是姬夜再一次跟着许怀远来到了衙门,喜提二次进狱。
接着,许怀远又以手中御赐金令,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接管了太湖县衙门,掌控了大局,欲将此案有关人等一一打入大牢,他对衙门的捕快说道,“此案我已经初步了解,刘墉徇私枉法,私调流民,我怀疑他勾结外人,蓄意陷害,把他给我押入大牢,待我亲自审问!”
“还有狱史刑铭,屈打成招,违法律法,一并押入,听候发落!”
最后,几名捕快将刘墉从富丽堂皇的府邸里,直接抓到了衙门里面,关押入狱。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身穿囚服的刘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手抓着大牢铁门,哭诉着自己的冤屈,“许大人!冤枉啊!”
砰砰砰!狱卒重重的敲打着牢门,没好气的指着他吼道,“给老子把嘴闭上,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看着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太湖镇县令,如今却成了阶下囚,忍不住有些暗暗自喜,暗道,你也有今天?!
刘墉见到那凶神恶煞的狱卒,不曾想他们平时就是如此对待犯人的,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被关进来,只是暗暗叹息一声,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的缩了回去,不敢再作声,坐在木床上,两眼无光的看着暗无天日的牢房,面对着几堵冰冷的墙面,让他不免感慨世事无常,人生唏嘘。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而是到了审问环节,心狠手辣的许怀远亲自动手,让这个平日里喜欢寻欢作乐,养尊处优的太湖县的县令,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手段,一时间,牢房里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被绑在十字木架之上脸色煞白的刘墉,满头冷汗,全身上下的白色囚衣满是鲜血,他最后虚弱的说道,“许大人,我招...”
许怀远冷笑,“刘县令,何必呢,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
刘墉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口干舌燥,做了个干咽的动作,缓缓说道,“是秦家的仆人,阿布指使的,他要我以流民罪将那人流放凉州,我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这么大的事,许大人,求求你网开一面,放了老夫吧。”
许怀远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轻轻游走在刘墉身上,冷冷暗示道,“他要你做,你便做?”以此来警告他讲话不要讲一半,藏着一半。
刘墉苦笑着看许怀远,不时盯着他手里那把在自己脖颈处胡乱游走的小刀,认真想了想,最后说道,“幕后主使是秦川,如果不帮他们,就要将我与他们勾结迫害良家妇女以及常年来收受他秦家财物的事情揭露出去。”
果然,不出许怀远所料,刘墉竟然肯冒如此大的风险答应那人私自流放犯人,必定另有隐情。
“秦川?兵部尚书之子...?”许怀远这才意识到,事情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要更加复杂,踌躇了许久,若是继续调查下去,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搞不好会惹祸上身,弄的一身骚。
许怀远此时突然问了他一句,“想活命吗?”
“想!想想想!”刘墉疯狂的重重点头,生怕许怀远感受不到他满满的求生欲。
“想活命...就得按我说的来做。”
“是,只要能让我活命,一切都依许大人的。”
言罢,许怀远研墨下笔,亲手在宣纸上写了一份供词,放置在桌上,然后又替刘墉解开了铁链,让其签字画押。
刘墉跪倒在案台前,扫了一眼那份供词,用大拇指沾了些赤色的朱砂,就要在供词上按下去,但是手快将要按下的时候,又在半空悬住了,迟迟下不了手。
刘墉犹豫了许久,抬头看了阴冷的许怀远一眼,心里拔凉拔凉的,若是不按,恐怕死的会更难看吧,于是心一横,两眼一闭,按下了自己的手印,承认了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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