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苏姑娘?!”
褚风一双眼忽地瞪起来,急不可耐地率先问道:“殿下到底怎么了?”
“褚风你先别急。”
苏雪翎细声安慰了一句,随后看向方太医:“前辈,看您方才的施针位置,可是用了‘金针渡穴’之法,以稳住心脉,提吊元气?”
“是的,老夫认为殿下体内,现存两种药性互克的药,从而导致全身经脉损伤。”
方太医如实解释道:“不过这样施针,也只能暂时延缓殿下的病情,倘若不能及时找到那味与伏龙胆药性相克的药,恐怕......”
“您说的脉象晚辈也号到了。”
苏雪翎赞同地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但晚辈认为,殿下并不是经脉受损。”
“哦?那姑娘以为是什么?”
“我认为,殿下此刻的脉象的确沉伏,但并非是死兆。”
苏雪翎笃定道:“还有一种情况,也会出现这种脉象。”
“呃......还有一种情况?”
方太医皱起眉头,显然没听说过:“那是什么?”
“即是‘龟息之象’。”
苏雪翎一边抬手取下赫连宸身上的银针,一边解释:“这种脉象比较罕见,且极易与绝症相混淆。”
“是因体内两药的药性相冲,身体为了自保才呈现出的脉象。”
“虽然并非绝脉,但这毕竟是两种药性互冲互斥,倘若再耽误一天一夜,超过经脉承受的极限,恐怕真的会元气耗尽,性命堪忧。”
“原来是这样啊。”
方太医有如醍醐灌顶,捋着胡须连连佩服地点头:“苏姑娘,幸好有你在,老夫真的才疏学浅,自愧不如!”
“方太医您折煞雪翎了,眼下还是要找到那味来历不明的药,才能真正救回殿下。”
苏雪翎说罢抬眼看到桌子上喝剩下的药渣,愣了一下。
随后她端起碗闻了闻,不由得皱了皱眉:“赫连宸体内确实多了一种药,但这汤药竟然无任何异常?”
褚风这会儿见苏雪翎盯着药碗发呆,似是猜到了苏雪翎的内心所想。
他连忙解释道:“苏姑娘,这碗中和陶罐里的药汤都已经仔细查验过,皆无问题。”
“况且,殿下每次服药都有专门的奴仆验毒,确定药汤无毒后才会给殿下服用。”
苏雪翎听了若有所思:倘若药汤没问题,那这味凭空而出的药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她颔首看着药碗,沉吟了片刻忽然道:“褚风,那这熬药用的陶罐等容器检查过了吗?”
“这个倒没有。”
“那就把那陶罐拿过来看看。”
褚风却有些不解:“苏姑娘,王府每次熬药虽然都在茶房,但都有云雾姑姑亲自盯着,这陶罐也没有换过,能有啥问题?”
“你都说了,陶罐没有换过,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苏雪翎一针见血道:“那陶罐就算一直有人看守,但谁又能保证,这偌大的府邸,没有个细作?”
说到细作,苏雪翎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而且褚风,你最好现在就把茶房里上下一众人等都控制起来,切勿错过一人。”
“我怀疑是熬药用的陶罐被人做了手脚。”
“陶罐被做了手脚?!”
褚风的表情瞬间惊恐万分:“苏姑娘,您是觉得那味药有可能是被人藏在了陶罐中?”
“正是,殿下的病情,应是那味药少量多次地不断累积在体内,并非一蹴而就。”
“同时,那味药在常温下,很有可能色味极淡,令人难以察觉。”
苏雪翎言简意赅地解释:“既然王府守卫森严,下药者若想万无一失,必然不会选择在熬药的时候下手。”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事先将药藏于药罐内,加热后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伏龙胆之中。”
“您等着,我这就去取药罐!”
褚风对苏雪翎层层深入的分析,由不信到彻底折服,这会儿终于二话没说拔腿就冲出了寝殿。
随后他又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药罐拿来,稳稳放到苏雪翎面前。
苏雪翎对褚风的转变速度着实有些惊讶。
但也顾不得许多,她立马抬眼打量起面前矮胖敦实的陶罐。
只见罐身通体呈月白色,其上绘着青釉缠枝莲。
长年累月地在火上煎熬,让整个釉面布满细碎的冰裂纹,口沿处磨损得发白,那陶罐底部还隐约可见一圈深褐色的药渍。
她俯下身子,目光扫过整个罐身看了片刻。
随后,她轻蹙着眉,抬手将陶罐捧在怀中。
纤纤指尖划过内壁,触感微凉。
一切特征似乎与普通陶罐并无二致。
“难道是我猜错了,问题其实并未在药罐里?”
正当她有些怀疑自己时,不经意间的抬头,却发现陶罐的内侧,在跳动的灯火下,折射出一圈细碎的晶莹反光。
“哎?这是啥?”
苏雪翎小眉毛一挑,眼里闪着诧异的光芒。
她越看越觉得蹊跷,整个小脑袋几乎都要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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