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异常顺利,这完全出乎了苏清薇的意料。她一边吃着街上买来的肉包子,一边暗自揣测着,会不会有人一路尾随他们,在半途中突然跳出来拦路抢劫呢?然而,这一路上竟然风平浪静,他们顺顺利利地回到了村子。
然而,苏清薇并不知道的是,其实真的有七八个人一直在暗中尾随着他们父女俩。这些人都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们早就盯上了苏志恒父女,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时机下手。
可是,当这伙匪徒跟随着苏清薇父女出了城后,却在一条小路上看到了另一辆挂着玉坠的马车。这辆马车看上去颇为华丽,车帘紧闭,让人不禁对车内的人充满了好奇。
更重要的是,在观察之下,这辆马车的车外仅有一位车夫,而车内似乎只有一位公子模样的少年。相比之下,苏志恒父女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这伙匪徒见状,立刻改变了主意。他们觉得,这辆马车上的人肯定比苏志恒父女更有钱,于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抢劫苏清薇父女,转而将目标对准了这只“肥羊”。
苏志恒和苏清薇赶着骡车缓缓驶进村子,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过了晌午时分。骡车的车轮在干旱开裂的土路上艰难地前行,每转一圈都会发出沉实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这一路的艰辛。
穆山村的上空,炊烟袅袅升起,给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然而,这股炊烟刚刚升起,就被村口传来的喧哗声给打散了。
原来,村里出了名的大喇叭春花婶正坐在大柳树下纳鞋底。她一抬头,就看到了苏志恒父女俩赶着骡车回来,手里的针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春花婶惊讶得合不拢嘴,大声喊道:“老天爷啊!刚才有人给你们家送了两辆骡车来,你们怎么又赶了两辆回来了?大恒啊,你们这是发达了啊!”
春花婶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嗓子更是像惊雷一样,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苏清薇见状,连忙跳下骡车,笑着跟众人打招呼:“婶子,您别开玩笑啦!这些骡车是赵府赏给我们的,感谢我救了他们家的小少爷呢。”她没有提及银子的事,因为她深知,无论在哪个时代,露财都容易招来灾祸。
刚到家门口,就见祖父苏大山拄着拐杖站在院里,眉头拧成了疙瘩,看着苏志恒父女把骡车赶进院子,苏大山着急地迎上去。“你们可回来了!”接着看见儿子和孙女又赶着两辆骡车回来,上前撩开车棚的帘子看了一眼,接着重重“哼”了一声,拐杖“笃”地戳在地上,“这到底是咋回事?”
“爷爷,快进屋吧,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苏清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缓缓走进屋内。苏志恒见状,赶忙迎上前去,招呼着闻声而来的儿子和小女儿,尝尝县城买回来的肉包子。
屋内,苏大山坐在桌前,听完苏志恒讲述的前因后果后,沉默了许久。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骂道:“北阳府那帮狗官!简直就是一帮无耻之徒!明面上让百姓们逃荒,背地里却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
苏大山年轻时走镖,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在江湖上闯荡的日子也不短,对于官府的那些龌蹉勾当,他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爹,您先消消气,别这么大声。”苏志恒连忙劝慰道,“这几天,县城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官兵们已经把他们全部赶到县城外面去了。这么多流民进不了县城,估计只能往周边的村镇去了。这情况恐怕不太妙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再晚恐怕多生事端。”
苏大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眸中透露出许久都未有的狠劲。
“你去把村长叫来,再让族里的几个老弟兄也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让人无法忽视。苏大山原名“苏瑞山”,在苏家老一辈堂兄弟间排第五,孩子们都叫五爷爷。
大约半个时辰后,骡车上的东西都被卸在了苏清薇的房间里,而骡车则被赶到了王铁匠的院子里。与此同时,苏家小院里也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苏大山,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宣布。
村长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他听完苏志恒的话后,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捻着自己的胡子,沉思了片刻。
“大恒啊,举村逃亡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咱们村可有三百多口人呢,老的老,小的小,这一路要往哪里走呢?路上又该吃什么呢?”村长的话语中透露出担忧和疑虑。
苏大山坐在一块石头上,他的拐杖被随意地放在了一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往南走。”
“往南走?”村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苏大山,“五老哥,为什么是往南走呢?”
苏大山解释道:“之前我往南方城镇送镖的时候,曾经路过那里。我看到那边的情况,年年雨水充足,蔬菜都是四季种植的。所以,我觉得往南边走肯定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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