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得死，为了活着，只能忍气吞声。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所以，我一直认为，天下的父亲都是一样冷酷无情的。”
秦罂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你一个女孩子天天与灵魂、躯体打交道难道不怕吗？”
梅知雪睁着大眼看着秦罂，她有很多问题弄不明白。
“一开始是很害怕的，但时间一长，习惯了，麻木了，就不感到害怕。现在，我只不过是把这些灵魂啊，躯体啥的当作道具看待，所以一点也不害怕。有时还觉得很好玩、很有成就感。”
秦罂笑了，笑得很自然。
也许她觉得这个孩子问得问题很幼稚。
“可是，你知道你在做坏事吗？拿别人的生命不当回事，肆意践踏他人的尊严，这是犯罪的，会受到神灵惩罚的。”
梅知雪胆子越来越大，她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道理说给秦罂听一下，至少秦罂多少还有点人性。
“犯罪？犯什么罪？这只不过是我们的谋生手段而已。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也许早就饿死了。再说，我这也是被父亲逼迫的，我不去拘别人的灵魂，我的灵魂就会被父亲收去。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活着。”
秦罂辩解道。
“可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是不道德的。”
梅知雪据理力争。
“你说得太多了，找死吗？”
秦罂脸色陡变，阴森森地看着梅知雪。
梅知雪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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