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菩提站在营地门口没动,直到矛尖快碰到火环的瞬间,才提着斧柄轻轻一旋——一道月牙形的橙红火刃从斧刃飞出去,像块暖玉,刚好裹住三根寒铁矛的矛尖。
“啊——烫烫烫!”惨叫声此起彼伏,三名卫士手里的寒铁矛瞬间熔成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可奇怪的是,铁水明明滚烫,却没伤到他们半分皮肉,只把手上的银甲烫得变形。为首的卫士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套都被烤焦了,手指却完好无损,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再往前一步,下次熔的就不是武器,是你们的银甲了。”林菩提掂了掂火纹斧,橙红火刃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像只听话的小兽。树杈上的石风看得拍腿大笑,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哎你们看左边那家伙!裤腿都湿了!是不是吓得尿裤子了?”
那名卫士的脸瞬间涨成紫茄子,骂骂咧咧地拖着变形的银甲往回跑,连掉在地上的矛杆都忘了捡。玄水神使的脸青得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墨玉,握着墨玉圭的手指都在发抖——他在神庭见过无数火灵师,却从没见过有人能把火玩到这种“收放自如”的地步,既能熔铁,又能不伤人,这根本不是边荒野种该有的本事。
“废物!”他低骂一声,玉圭“唰”地竖在胸前,嘴唇飞快动着,黑色的咒文顺着玉圭往下淌,像一群扭曲的蚯蚓爬过青石。“玄水为引,死水为魂——聚!”
营地外围的地面突然开始冒泡,黑色的水渍从石缝里渗出来,像无数条小蛇,朝着营地里快速钻动。所过之处,原本肥沃的灵脉土瞬间变黑发臭,连最耐阴的苔藓都卷成了灰屑,几株来不及被火环护住的灵脉草,沾到黑渍就立刻枯萎,叶子烂成一滩黑水。
“这是死水咒。”玄水神使的声音透着狠劲,像淬了毒的冰,“林菩提,你不是能控火吗?看看你的火能不能挡住这死水。半个时辰后,黑水会漫过你的火环,把整个营地变成毒沼。到时候别说人,连灵脉草都得烂成泥——你的‘自在火’,挡得住吗?”
石坚刚搬完最后一块龙鳞石,看见那些黑渍就头皮发麻——这东西比浊脉气还邪门,沾到就烂。他握紧火纹斧,斧刃的金红火焰亮了亮,却没敢贸然冲上去:“师傅,这黑水里全是阴寒气,我的火碰着怕是真要灭。”
林菩提没说话,他蹲下身,指尖的火环轻轻碰了下蔓延过来的黑渍。“滋啦”一声,黑渍被火环烤得冒起黑烟,却没像灵脉草上的白霜那样融化,反而顺着火环的边缘绕了过去,继续往营地深处钻。他的眉头轻轻皱起——这死水咒,竟能无视火的温度,只靠阴寒气侵蚀。
“别慌。”林菩提站起身,火纹斧在他手中转了个圈,金红火焰与橙红火环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厚的火墙,暂时挡住了黑渍的蔓延,“石坚,加快布阵,灵脉气能克阴寒;石风,别笑了,盯着玄水卫的动静,他们肯定要趁乱进攻;石林,应龙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石林的声音从灵脉深处传来,带着点急促,“但我能感觉到应龙大人的龙息还稳着,就是……有点弱!”
玄水神使看着营地里忙乱却不慌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知道林菩提在等什么——等应龙恢复,等部落的援军,可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玉圭再次亮起,更多的黑渍从地面渗出来,像潮水般涌向营地,火墙的光芒开始慢慢变暗,被黑渍侵蚀得越来越薄。
“林菩提,还有四十五刻。”玄水神使的声音在营地外回荡,“想想你师傅的话,想想石部落的小丫头。是带着你的人跪下来求饶,还是让他们全烂在这毒沼里,你自己选。”
林菩提抬起头,看向玄水神使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他举起火纹斧,金红火焰突然暴涨,将变薄的火墙重新撑起来:“玄水神使,你记着——边荒人从来没有‘选’的余地,只有‘守’的道理。这营地,这灵脉,这部落,我们守得住。”
火墙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脸,也照亮了石坚、石风他们坚定的眼神。营地外的黑渍还在蔓延,半个时辰的倒计时滴答作响,但没有人再退缩——他们的身后是部落,是应龙,是边荒的土地,就算是毒沼,他们也要用骨血,在这沼地里,筑起一道挡天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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