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长生望着手机上那串熟悉的数字,心中疑虑更甚。他思索片刻,决定先将此事搁置一旁,当前送U盘的事更为紧迫。令狐长生在处理完与老陈交接U盘的相关事宜后,决定进一步探究废弃工厂的秘密。
他把车停在城南老式家属楼外,熄火后没有立刻下车。他盯着副驾上的黑色布包,里面装着那枚U盘。
楼道灯忽明忽暗,映得车窗玻璃泛出冷光。他解开安全带,从包里取出U盘,握在掌心几秒,才推门下车。
老陈住在三楼,门铃坏了,他敲了三下,节奏稳定。门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先出现在门链后,看清是他,才拉开。
“东西不能留。”令狐长生把U盘递过去,“离线机看,不联网,看完烧。”
老陈没问内容,只点头,接过U盘时手指用力捏了下他的手腕。这是他们之间的老规矩——确认对方明白风险。
令狐长生转身下楼,脚步未停。他知道老陈会照做。二十年前一起破过加密电台案,那一次,对方也是在无名小厂里拆解出一段脉冲信号,最终牵出跨省走私链。这一次,他要的不是破案,是确认那串十二秒一次的信号,是否在定期发送某种固定信息。
回到支队时,周正仁正靠在档案室门口抽烟。烟快烧到滤嘴了,他也没吸几口,只是夹在指间,偶尔抬手看表。见令狐长生走近,他把烟头按灭在窗台铁栏上,转身把一叠纸递过来。
“查了那个厂。”他说,“九十年代注册过‘市应急物资中转站’,但没备案物资清单,审批人签字是复印粘贴的。土地性质是工业保留用地,十年内没交易记录。”
令狐长生接过纸,快速扫过。审批日期是1998年7月,距离张建国“死亡”整整二十五年。他没说话,把纸折好塞进衣兜。
“你去送的?”周正仁问。
“嗯。”
“老陈会处理?”
“会。”
周正仁点头,没再问。他知道令狐长生做事的底线——不留数字痕迹,不走系统流程。那枚U盘现在已经在某个离线设备里读取,原始文件会被物理销毁,不会留下任何可追溯的路径。
“今晚再去一趟。”周正仁说,“白天信号检测器有反应,说明有人用过那地方。我们得进去。”
令狐长生看了他一眼:“没报备。”
“所以不能带人。”周正仁已经转身往楼梯走,“只我们两个,不亮身份,不调车。你带设备,我带工具。”
两人没走正门,从地下车库绕到后巷。令狐长生背了一个双肩包,里面是红外热成像仪、采样瓶、镊子、pH试纸和便携摄像机。周正仁挎着工具包,一把液压钳和撬棍藏在夹层里。
车还是那辆蒙灰的黑色轿车。令狐长生开车,路线依旧绕开主干道。周正仁坐在副驾,手里捏着一张手绘草图,是上次观察厂区后凭记忆画的。主厂房、附属车间、铁网断裂点,都标了记号。
“夹层的可能性大。”令狐长生说,“热成像能扫出墙体空腔。”
“如果有囚禁痕迹,不会在明面。”周正仁盯着草图,“得找隐蔽空间。”
车停在上次位置。五百米外,铁网西侧的断口依旧敞着,边缘整齐,像是被专业工具剪开。两人步行接近,脚步放轻。令狐长生打开热成像仪,屏幕亮起,墙体温度分布呈现在眼前。
“西侧。”他低声说,“墙体后方有空腔,厚度约四十厘米,高度接近两米。”
周正仁点头,指向车间通风口。铁栅锈蚀严重,但固定螺丝有新划痕。他蹲下,用扳手拧开,令狐长生收起设备,脱掉外套,从通风口钻了进去。
管道狭窄,爬行约五米后,前方出现一道金属隔板。令狐长生用手电照了照,隔板下方有缝隙,勉强能容人侧身通过。他抽出小刀,撬开卡扣,翻进隔间。
空间不大,约两平米,四面是夹层墙体,地面铺着旧橡胶垫,角落有一只半空的矿泉水瓶,瓶身印着生产日期:三个月前。
他蹲下,用镊子夹起垫子边缘的一小块纤维。颜色灰蓝,与李茂才工装一致。再往里,墙角有一副磨破的帆布手套,内侧残留着干涸的皮屑。他小心取样,装入证物袋。
目光上移,墙面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刻痕。他凑近,用手电照直。
“救我”两个字,歪斜,用力过猛,最后一笔拖得很长。
他掏出手机,拍下刻痕,又调出李茂才笔录签名照片比对。笔画转折角度、起笔力度、字间距,基本一致。
“找到了。”他对着对讲机说。
周正仁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确认?”
“笔迹匹配。”
“出来。”
令狐长生退出夹层,把证物袋交给周正仁。两人没停留,立刻转向附属车间。门锁完好,周正仁用撬棍轻轻顶开。车间内部空旷,地面有浮尘,但靠近墙角处有明显踩踏痕迹,形成一条窄道。
令狐长生蹲下,采集地面粉末。用pH试纸一测,试纸迅速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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