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越霄欲哭无泪，“快……快了！”
谁来救救他啊！
他真的快要困死了！
“接着加班，”蒋尚霆关上了门，嗓音低沉，“尽快找到。”
越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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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尚霆随意打开了大厅的灯，暖光洒在他的黑色皮鞋上，旖然眷恋。
“唔……”乔伊一微一皱眉，不适地翻了一个身，把头埋进软软的沙发里，又接着睡了。
蒋尚霆慢步向她走来，深寂的目光落在她如白瓷般细腻的颈上，又滑又嫩，很想在上面留下些什么。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发的边缘角落里，抬手覆上了她的肩，轻唤，“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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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他八岁。
帝都，蒋家。
蒋尚霆穿着一身亮黑色的燕尾服，沉默寡言地坐在钢琴架旁，指不经意地拂过黑白键，目光却停在落地窗外的红玫瑰花园。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邹蝶嫚却好似忘了。
她一早就带着蒋盛玮去了附近的游乐场，他今天甚至都没有见过她。
“小少爷？您怎么在琴房啊！”
女佣推门而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琴房明明上了锁，小少爷怎么会在里面？
蒋家老宅的人还都满心欢喜地以为小少爷是和夫人一起出去庆祝生辰了呢！
“小少爷，您不会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吧？没吃饭也没喝水？”女佣心疼地看着他。
蒋尚霆抬头看向她，“嗯，一整天都待在这里。”
“妈咪，我可以把刚刚摘的红玫瑰放在卧室吗？”蒋盛玮略带稚嫩的嗓音蓦地响起。
“当然可以，别说你手里的这些玫瑰了，整个蒋家老宅的玫瑰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欢，你甚至可以把红玫瑰园里所有的玫瑰都放在卧室！”邹蝶嫚慈爱的嗓音里带着甜甜濡濡的宠溺。
“夫人，红玫瑰园是蒋总送给小少爷的礼物，您和大少爷不该去那里乱摘的！”女佣紧紧皱眉，义无反顾地从琴房走出来，表情怯懦又倔强。
邹蝶嫚高傲地睥了她一眼，低头对蒋盛玮柔声道，“你先去书房，妈咪待会就去找你，我们晚上一起和爸比打视频电话，好不好？”
“好！”蒋盛玮的脸上换上一副欢天喜地的表情，转身就跑进了书房。
邹蝶嫚走近女佣，抬手就打了她巴掌，眼底的柔意尽数被鄙夷取代，“小少爷？谁允许你们这么称呼他的？我说过多少遍了，他就是天生的煞星，混蛋无耻小流氓！他的红玫瑰园？你脑子进浆糊了？不知道整个蒋家都是大少爷的吗？”
女佣捂着泛疼的半边脸，不甘心地抬头看向她，“夫人，今天是小少爷的九岁生日！”
“啪！”
又一巴掌。
邹蝶嫚冷笑一声，“生日？凭他也配？真该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掐死他，或许我还会大发慈悲地给他过过忌日！”
她的话带着满腔的恶意，一股脑儿地砸在蒋尚霆单薄的肩上。
蒋尚霆轻轻按下黑白琴键，眼底的无助逐渐退散，慢慢染上了淡漠，冷寂，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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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找到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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