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和爸是相爱才结婚的吗？”
她不自觉的就问出口，有点傻，可就是想知道，免得心里的某一块一直在堵。
江卿容目光闪烁了一瞬，然后凶她，像恼羞成怒，“说什么爱不爱的，合适就在一起，不爱也爱了。”
“……”
她就知道是这样，毕竟是那个时代的爱情，没几个能随心所欲。
米潋有些兴奋，还好奇，“听说当年，是以宸哥的母亲撮合你们在一起的？”
这下江卿容的脸色变了。
米潋没察觉，她低着头，很惋惜，“不知道司夫人当初，究竟是怎么过世的。”
才会让司竞天恨之入骨，将她的坟墓的都挖了，却也爱到找了个替身，哪怕不喜欢她，也日日摆在身边。
她问：“妈，你应该知道吧。”
江卿容猛地站起身来，“哗啦——”
突兀的动作带翻了桌上的牛肉汤，溅了一地，也烫了手。
“妈！”
米潋惊了一下，急忙给她擦，还吹了吹，“走，去浴室用凉水冲下。”
江卿容却将手抽了出来，她神色惊慌，语速变得很快，“潋潋，这碗碎了，你别踩上，等我去拿东西收拾一下。”
说完，踉跄的往门外跑。
跑的太急，大半个身子撞在门框上，江卿容虚扶了一下墙，米潋看到她并不细腻的手掌上，烫出来鲜红的一片印记。
“……”
半响，米潋凝眸瞅着那一地的碎片，蹙起眉。
**
晚上六点，米潋从下午吃完饭开始就怏怏地没精神。
她提起司夫人，江女士的反常让她莫名的惊慌。
写小说的人，思维发散，想象力都丰富，米潋忍不住就往她爸身上猜过去，想起之前江女士提起她爸不愿意离开司家时，那个落寞和埋怨的神情。
翻了个身，把好不容易抓出来的葡萄扔回了窝里。
放眼整个卧室，装潢华丽，家具摆设无一不雅，精致华贵到细枝末节。她仰头，看着天花板，奢华的水晶吊灯璀璨烁烁，落在眼里，斑斑凉薄。
她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哥。”
米澈不住在司家，他自己有房子，此时正大爷似的躺在沙发里晃着腿，比葡萄还悠闲，“潋潋，怎么想起给你哥打个电话了？你在司家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
一连串的问候。
米潋说很好，她只是想打听，“爸他是不是喜欢以宸哥的妈妈？”
“……”米澈坐直了，口吻微沉，“说什么傻话？”
“可能是吧。”米潋也觉得她傻了，但就算是，她哥也不一定会清楚，换了个话题，“哥，你知道司夫人是怎么过世的吗？”
对面沉默了许久。
米澈突然开口，“潋潋，你今天是怎么了？净问关于司夫人的事？”
米潋有些蔫蔫的，“想知道，毕竟是我没见过面的婆婆。”
“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了。”米澈犹豫着，“我只记得，蓝姨是个很好的女人。”
很好，也很美。
那时候司家很热闹，司以宸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很和谐，日子美好的就像童话里的故事。
“她还是个很优秀的雕刻师，建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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