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笙收回的手攥紧成拳，不舍得打他，憋在心里的所有怒气只能化为五个字，“你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莫堔看着女人微红的双眼，臃肿的唇瓣，沉默了半晌。
突然，他抬起手，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这一下打得很响，没有留一点力，侧脸瞬间红了一大块，高高肿起。
黎月笙惊呆地睁大眼，见他还要对着自己另外一半张甩一巴掌，连忙握住阻止，“你干什么!”
莫堔面无表情，“你下不去手，我来。”
黎月笙：“……”
黎月笙心里再大的怒火，听着这话，看着他这张脸，都发不起来了。
她在心里鄙视自己，真没出息。
不过就算心里再没出息，面上黎月笙还是很有出息，她板起脸，冷声道，“早知道我会生气，你刚才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莫堔微微垂下眼，伸出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擦她的唇瓣。
黎月笙下意识想躲，却听到男韧沉又带了一丝心疼的声音，“肿了，要敷『药』。”
黎月笙唇角微抽，“……你不觉得你更需要？”
脸被打得这么肿，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关心她，她要敷『药』。
“我是活该。”莫堔淡淡道。
刚才，是他冲动了。
但一想到她有这么多事情瞒着他不，她的心又向着想杀他的人，他就有一种想把她毁了，再把自己毁掉的冲动。
这样，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秘密了。
可他舍不得。
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他也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害，哪怕伤害她的人是自己。
莫堔微微垂下眸，他这副样子在黎月笙眼里，仿佛他比她还可怜，是她欺负他一样。
黎月笙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软和零，“你打得这么用力，明还怎么去赶通告？”
“你在意吗？”莫堔看向她。
黎月笙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当然在意了。”
她完，觉得这话有点煽情，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知道你这张脸多值钱吗？要是被你的粉丝知道，还不要怼死我。”
莫堔双眸依旧深深地看着她，仿佛想把她整个人看进眼里。
黎月笙被他看得忍不住转移视线，心里『毛』『毛』的。
看她干什么，倒是句话啊。
黎月笙清咳一声，转移话题，“好了，再不去接铭，学校就要关门了。”
男人总算给零反应，嗯了一声，但没有马上开车，而是突然靠近黎月笙。
黎月笙以为他又要强吻，立即捂住自己的嘴，防备地看他。
莫堔微微挑起眉梢，神『色』已经和平时一样，手上动作利落地帮女人扣上刚才解开的安全带。
黎月笙：“……”
“你好像有点失望。”男拳淡道。
“……才没樱”黎月笙放下手，默默翻了翻白眼，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她微微松了口气，刚莫堔那眼神真的吓死她了，让她分分钟想到莫堔前世囚禁她的那段时光。
可这辈子她又没使劲躲他，他没必要这么做吧。
所以，肯定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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