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马腾整个人瘫坐在办公椅上，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全身已经湿透了，无外乎，这通电话的内容太震撼！
股份换还是不换？
换，一定要换，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生意。
只不过，商人都是逐利的，他相信丁闯并不是傻子，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出如此吃亏的方案，显然不符合常理。
想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想出来。
马腾顾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一次机会，必须要抓住！
终于拿出电话，吩咐技术部门把弹窗和内置取消，不再给企鹅新闻输送流量。
也就在十分钟后。
马腾的电话响起，不是别人，正是刘志。
刘志开门见山问道：“马总，是不是出了技术故障，我看企鹅已经停止为企鹅新闻输送流量！”
他和董伟达等人一直在盯着企鹅新闻，毕竟这是对丁闯发动的全力一击，还时不时看门马新闻，看会不会向之前似的宣布技术升级，万万没想到，没有等待门马新闻升级，自己这边却出了问题。
马腾对这个电话并不意外，他们不打电话来询问才是怪事。
直接道：“刘总，并不是技术出了故障，而是我让技术部门停止流量输送，至于原因嘛……你已经看到了，新闻下方的留言区域几乎都是骂声，一边倒的指责我们抄袭门马新闻，良心上过意不去，所以我打算缓一缓！”
良心？
刘志听到这个词快气冒烟，沉声道：“马总，我们在企鹅新闻上线之前已经进行过充分讨论，对眼下情况提前进行过心理建设，那时候说的很好，现在居然说良心过意不去？我再退一步讲，只要能赚钱，你的良心重要嘛？？？”
马腾一时间被噎的无语，能暂停流量输送，好像就已经没有什么良心……
毕竟双方还是合作关系，而合作内容是，他们出资、出人搭建网站，自己不过是出流量而已。
不给流量，相当于他们的一切投入都打水漂。
想了想道：“刘总，你先别急，暂停流量输送并非单一方面原因，就在今天上午，我又仔细思考一下，门马新闻之所以能锁定用户，最主要是明星开通门马号，用户可以在门马新闻找到他们！”
“而企鹅新闻没有这一优势，即使我们继续用流量灌溉，能留存下的用户也不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目前门马新闻有五百万注册用户，这五百万用户是实际用户，忠实用户，而企鹅新闻现在有一千万注册用户，未来可能有两千万、三千万注册用户，但这部分用户也只是看看新闻而已，无法转变为忠实用户，甚至可能在以后，只有一两百万打开企鹅新闻。”
“原因还是……我们没有核心吸引用户的地方。”
“所以我打算先暂缓流量，等你们的传媒公司搞起来，再继续流量灌输，这样也稳妥一些。”
虽然非常想与丁闯交换股份，但毕竟还没落实到合同上，没有定数之前，也不想得罪刘志，万一最后没与丁闯交换成功呢，岂不是鸡飞蛋打？
没把话说的太死，也相当于给自己买保险。只不过……
刘志也不是傻子，听马腾解释的越多，越知道其中有问题，而问题出现在哪？
谁获利最大就是谁的问题！
显然是……丁闯。
刘志本来就没有什么张力的眼皮又沉下来，双眸中泛着寒光格外渗人，进一步道：“马总担心的非常有道理，这样吧，今天我先让范爱丽和小刚等其他几位艺人在企鹅开通企鹅号，未来一段时间，会让更多艺人开通，当然，现在要恢复流量灌溉！”
他担心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总而言之，这次一定要搞死丁闯！
马腾：“……”
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用明星问题先拖延几天，趁这段时间与丁闯达成协议，最好是能落实到纸上，尘埃落定就什么都不怕了。
而刘志，居然直接解决明星的问题。
这是要把自己逼到墙角啊！
答应，对丁闯没办法交代。
不答应，刘志会发火！
思考片刻道：“让范爱丽开通企鹅号是好的，只是，她和小刚等人加在一起，也没办法对抗丁闯啊，还是势单力薄，而且贸然开通会引起丁闯的警觉，我的建议是，还是等一等，等你的传媒公司搭建起来，拥有一定明星数量，我们再突然出手，打丁闯个措手不及。”
拖，如今之计只能继续拖延！
刘志见他油盐不进，气的恨不得从电话线爬过去给他两巴掌，可是不能，马腾是目前最大的流量来源，与他闹矛盾，就相当提前举白旗。
犹豫片刻，直接道：“是丁闯找你了吧？他给你什么好处？”
马腾：“……”
用沉默代替回答，不能说。
刘志得到答案，换个角度道：“我猜的果然没错，这背后必定是丁闯搞鬼，既然马总不想说，那我也就不问，但有两点希望你考虑清楚，企鹅新闻是我们共同创建，如果这时候你与丁闯站在一起，外界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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