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慧心也并不后悔这么做。
全真七子，虽然在道家比较出名，但武功毕竟不是江湖绝顶，在慧心眼里，也算不得什么。
反正全真早晚都会被蒙古收编，还不如先一步把全真教总坛毁灭，或许以后还能留下道统也说不定。
“大师，既然你这样讲，也就是说，如果有更多的先天高手，我们一起可以改变战局？”
黄蓉脑子转的相当快，观她之意，想要扭转局面，就要从江湖绝顶入手。
慧心摇摇头，觉得可笑。
“先天没这么容易达成，贫僧虽然没见过你父亲，但也能从别人口中明白，黄岛主怕也是心高气傲，孤芳自赏之辈，没那么容易跨过这一关。”
与郭靖不同，黄老邪本身性格乖张，虽不顾世俗礼仪，但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面对自己真正的心，而想要晋升先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走出一条根以往不同的路。
若不是郭靖抓住机会，恐怕也不会得到慧心的青睐，如此才能跨过先天障碍。
“大师的话，我明白，蓉儿你不懂，不入先天无法了解先天有多强，这可是跟以往的路，不一样的走法，但殊途同归。”
郭靖沉思，听两人谈话，也不禁摇了摇头。
黄蓉有些不懂，忙看向两人，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爹怎么说也是天下五绝之一，你可以做到，爹一样也能做到啊！”
“不，贫僧想，黄岛主应该不屑去修炼九阴真经，因为他忘不了你娘的死，除非他能走出困境，否则一辈子都无法晋升。”
慧心一言中的，道出实情。
据他了解，黄蓉的母亲阿蘅当年就是因为默写九阴真经，这才心律交瘁，本就病入膏肓，又怀了黄蓉，最终......。
黄老邪把一切过错都放在自己身上，认为是他害了阿蘅，所以才会选择隐居在桃花岛，很少出世。
“情关难破，不管怎么样，倒是可以跟你父亲说说看，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过去这么多年，或许他能放下也说不定。”
慧心笑了笑，随口说道。
先天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达成，况且这么些年来，南宋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先天高手，但又不是天地灵气的缘故，那就一定有原因在。
想要查清这件事，根本就像是大海捞针，毫无头绪。
慧心一时间，也想不出问题关键。
西毒，北丐和中神通都相继亡故，只不过慧心也分不清，王重阳当初是如何跨越空间和时间，打破虚空去往笑傲，而如今又是生是死。
“既然这样，郭某和内子就先行告退，大师请好好休息，我们没有别的问题。”
郭靖见慧心闭口不言，赶忙想要离开道。
黄蓉虽说还有些事情不太相信，但也同样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也就算了。
只是刚走出厢房，郭襄就哇哇大哭起来。
不管黄蓉怎么哄，她就是哭叫不停。
慧心上前一步，刚走到门边时，郭襄竟然神奇的不哭不叫，似乎非常喜欢慧心身上的气味，整个人都安静下来。
黄蓉和郭靖都非常惊奇道“大师，看来这孩子和您真是有缘，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有些吃味。”
慧心同样也有些纳闷，却见郭襄正眨巴着小眼睛，对自己笑。
没错，的确是笑。
“奇怪，为何贫僧也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郭襄，难道？不不不，这肯定不可能。”
突然有了这种奇怪的念头，郭襄会不会是？
黄蓉一边哄孩子，一边慢慢和郭靖向外离开，却没想到不管怎么哄，郭襄就是哭闹不停。
“让贫僧抱抱她吧！”
慧心叹息一声，从黄蓉手中抱住郭襄。
说来也很奇怪，只要慧心靠近，郭襄就完全像是变了一样。
而慧心心里的念头，却也越来越确定。
他相信，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才会让这件事发生。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想放弃，只是至少也需要探索一番，毕竟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恐怕一般人都不会理解，更不会安心，至少现在慧心不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也需要时间来确定。
“大师，既然这样，那就先把襄儿留在你这里，或许襄儿与佛家有缘也说不定。”
不顾郭靖看法想法，黄蓉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慧心有意外，也有些许探究之意，顺着黄蓉的话，回答道“那贫僧就多谢两位之念，或许我们真的有些缘分也说不定。”
如此，郭靖和黄蓉留下郭襄，离开厢房。
慧心抱着小女婴，看着他笑嘻嘻的模样，也笑了。
......
郭府花园内。
郭靖沉思许久道“蓉儿，你说大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真有其他世界，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大师会这么说。”
“他，没必要骗咱们，更何况他说的一些事情，在林宇身上都有证实，而除了这些日子外，丐帮不管怎么调查，都从未发觉江湖上有慧心大师这么一号人物在。”
黄蓉伸了伸腰肢，笑着说道。
郭靖呼出一口浊气道“这，你说的也有道理，江湖很大，或许真当有一天，我也可以像大师那样，破碎虚空。”
“这未必是什么好事，你难道没听大师说吗，他刚开始破碎虚空，放弃了家人，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郭靖脱口而出道“不，我不会这么做，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废掉功力，也不愿离开你们身边。”
黄蓉点点头，看着夕阳，依靠在郭靖怀中，呢喃道“你都会这样选择，何况是大师，我看他并不是无法忘记一切，而是选择遗忘，但听他所讲所言，都无法忘却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而且襄儿也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大师不是很喜欢襄儿么，而且看似他们，似乎应该有师徒缘分，如果能让襄儿拜在大师门下，或许就好了。”
郭靖这个死脑筋，根本没有理会黄蓉的意思。
不过黄蓉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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