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手机当然要插卡，可是自己被一个小姑娘打开后盖，凌汐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大娘，可以了。”小姑娘笑得很职业，但是灿烂的笑容也掩盖不了眼底的不屑。
老人接过手机还感谢道：“谢谢了，闺女。”
闺女？大妈，这娘们根本看不起用老年机的人啊。
凌汐感叹了一句。
不过，SIM一插进去，凌汐有一种突然完整了的感觉，奶奶的，之前就感觉自己少了点什么，我竟然做了106天不完整的男人。
“叮，系统检测到宿主获得SIM卡。识别中。”
“系统确认该SIM卡是普通电话卡，请问是否融合？”
融合？又是什么鬼东西？凌汐想了想，他可不想继续做不完整的男……手机了，说道：“确认融合。”
“确认融合，融合中。”
“叮，融合成功，恭喜宿主解锁成就：我是完全体了！获得成就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能量值1，信号强度1，系统升级进度2。”
“成就奖励如下：7nm级别CPU一颗，是否换装？”
“这个可以哎，CPU可是好东西。”凌汐果断道，“换装。”
“叮，换装成功。请宿主查看面板信息。”
凌汐翻出面板：
“鸿梦手机系统：
系统宿主：凌汐
手机型号：破旧的山寨老年机（放在街上都没人捡的那种）
能量值：6
信号强度：610（信号满格后开启新技能）
累计收入：250
天赋：每天可以主动拨打910报警电话，210急救电话各一次
成就奖励：1.太阳能电池，有太阳我就永不关机！
2.7nmCPU，我是最快最快最快的！
技能1：强烈音波：发出一声能让人晕过去五分钟的音波
技能熟练度：010
系统升级进度：710（系统升级后，获得一次机体升级的机会）”
系统升级进度加了2，还多了一个成就奖励？然后呢？没有了？凌汐一头黑线。
不过不一会他就发现区别了。
如果说之前他思考速度是一个七十岁老头子的话，他现在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年轻，路边放的外语歌曲，他在零点几秒内就同步翻译，公车上旁边有人在听书，二十多分钟的内容，他能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老人路过公园休息时，他顺道还秒解了一道大学物理方程。
也就是说，他的脑子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有个屁用？
凌汐骂了一句，自己现在困在这个手机壳里面，还能考博士不成？
随老人回家的一路，凌汐也骂了这个垃圾系统一路。经过四十二分钟三十三秒——别介意，计时几乎成了他的本能习惯——老人终于回到了家里。
这是一个城中村，房子都有些破旧，好在生活气息浓重。
老人一路上遇到的乡邻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百顺他娘，您忙完回来了？”
“哎哟，百顺他娘，百顺都进了省城最大的公司阿外麻麻工作了，您就别老操心了。”
“就是就是，过不了多久，百顺就能赚大钱，然后接您去省城享清福了。”
老人笑得很开心，一边回着他们的话一边往家里走。
凌汐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在玻璃柜里呆了快107天，他总算回归生活了。
老人回到家中，关上门，立刻把手机拿了出来，又从旧写字桌的抽屉里翻出一张平整的便利贴。
“1，3，9，0223……”她一边念着号码，一边摁着按键，凌汐竟有有一种马杀鸡的感觉，通体舒畅。
“嘟……嘟……”长音传来。
“喂，哪位？”话筒中，一个男声传了出来。
“百，百，百顺吗？”老人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全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是娘啊，娘总算听到你的声音了。”
“娘？你哪来的手机？”百顺的声音并没有惊喜，反而有些抱怨，“娘你又乱花钱了，不是说好每个月一号，你去婶婶那，等我打给你么？”
“不贵，就两百五十块，我在小区篮球场捡了两个月瓶子攒下的钱。”老人连忙解释道。
“娘，不是儿子我抠门，你知道我一个普通人修炼武道要花很多钱的，咱们家里又不富裕，咱们能省一分钱算一分。”百顺说道，“您买手机要钱，接下来打电话也要话费啊？现在物价这么高，电话费一分钟都要两毛了，这些钱能省干嘛不省呢？”
“娘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在省城好不好。”
“好，好，好，什么都好。”百顺有些不耐烦，“娘，我有事先挂了啊，你在家好好呆着，不要乱花钱，手机你没事也别瞎打，就这样。”
咔哒一声通话就断了。
老人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手机。
妈的，白眼狼啊？凌汐骂了一句，随即，脑子里叮声响成一片。
“叮，检测到宿主第一次通话，通话时间五十八秒。累计收入增长0.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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