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音当然有了，但也得有机会说才行，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她赶紧点头道：“首先，我是沈府的大小姐没错。”
关于这件事，她一开始是不想承认的。
因为一旦说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就会给以后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但是也只有现在说出来，才能提醒到赵玉珠，自己是官家小姐，是和她一样的主子，她无权处置她，更加无权对她滥用私刑……
可显然赵玉珠是没理解到她话中的暗示，只是满脸不屑的道：“废话，还有什么没？”
沈洛音继续坦白，“我上一次乔装打扮扮成丫鬟，是因为我想调查小桃的死因。”
小桃本来就是孙府的丫鬟，若是说在孙府有认识的人也不足为奇，只是沈洛音还是捕捉到杜姑姑在听到小桃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飞快的划过一种不自然的表情。
“小桃的死，跟我们孙府有什么关系。”
赵玉珠说的一脸理直气壮，像是刚才求着南宫流叙带她脱离苦海远离赵家的人不是她一般。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说出了我们孙府这种厉害的句子。
“行吧，大家也都不是外人了，也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直说好了。”
并非是沈洛音过于耿介，而是她心里明白，今日要是不由自己把这件事捋清楚，案件的调查会一错再错，赵玉珠的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搞过的那些鬼话。
“小桃的真正身份，恐怕你们心里都清楚，她出身怡红楼，就是因为得了孙尚书的抬举，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府上以主子的身份为非作歹！”
能以主子的身份在孙府横行霸道，自然也是在孙府的主子的默许之下，尤其是孙尚书和孙公子，直到此刻，顾暖都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以及种种推断是没有毛病的，她慢悠悠的继续道：“为了挽救府上的风气，也为了重拾自己当家主母的威严，孙夫人害死了小桃。”
“不可能！”
这一次，之前一直在孙夫人身前常伴左右的杜姑姑跳了出来，她愤怒的指着的沈洛音道：“我警告你，话可以乱说，饭却不能乱吃！你亲眼看到我们夫人为难伤害小桃了吗？！”
这杜姑姑如此维护自己之前的旧主，这件事倒是在沈洛音意料之外的。
杜姑姑脸上的表情过于激烈也过于认真，一时间让沈洛音无法判断是她真的冤枉了孙夫人，还是杜姑姑被说到心虚的地方，在为孙夫人开脱撒谎。
但是顾暖心里名表的，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小。
“我并没有亲眼看到，再次之前的也只是原原本本的说出自己的怀疑，请你给我时间让我说完可以吗？”
杜姑姑还想说什么，声音却被身边的赵玉珠用眼神压制住。
赵玉珠就是想听完沈洛音的推理，看看这女人，究竟能猜到哪种程度。
“我乔装打扮混入府上，一开始只是想打探小桃的死，直到后来碰到了杜姑姑，便很难再继续进行下去了，那个时候因为害怕打草惊蛇，只能暂时回府避开风头，以免被你们发现这件事。”
杜姑姑率先开口问道：“那沈小姐就今日又为什么出现在此，不害怕自己被在再次认出来吗？”
其实只要沈洛音别把孙夫人的死当回事，甚至是把之前杀人案子一并推到孙夫人的头上，孙夫人有着完美的作案动机，最要紧的是他现在死了，死无对证，岂不妙哉？
所以杜姑姑不明白，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幸灾乐祸的沈洛音，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孙府。
“很简单，我怀疑孙夫人的死因，我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想，非要来自己亲自验证一番。”
沈洛音之所有这么坦白，除了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境活下去以外，还有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
她在孙府上转转悠悠了一大圈，也没看到孙夫人的尸首。
不知道这府上的人究竟是把还未放进管材的尸体停放在哪个房间？想必赵玉珠这个亲侄女和杜姑姑这个贴身婢女是知道的吧。
赵玉珠一点也不领情，在听完了多有事情的始末以后，冷冷的道：“你胡说什么？我姑姑是被歹人掳走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才上吊身亡的。”
杜姑姑似乎是有些不同的意见，只是她犹豫的看了一眼赵玉珠，但是没敢说出来。
沈洛音生怕赵玉珠这么做是为了和自己对着干，忍不住皱眉劝道：“赵玉珠，人命关天啊，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赵玉珠就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嘲讽而冷漠的看着沈洛音。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别人的命是吗？”
沈洛音听出了话里对自己针对的意思，眉头一皱再皱道：“该解释的我都已经解释了，况且我并非什么阿猫阿狗的存在，别忘了我可是沈家的嫡长女！”
若是沈家的嫡长女在孙府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就算到时候沈旧不追究，孙家也会被那些朝堂上的言官御史上奏弹劾。
“少拿嫡长女三个字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其实今日的事情，放到往常，赵玉珠说不定会真的冷静下来，但是这会不行，这会赵玉珠正经历着被南宫流叙拒绝的气闷之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沈洛音，不论她方才说出什么话解释，都是要的弄死她的。
“小姐，咱们不会真的引火烧身吧。”
杜姑姑似乎是想劝赵玉珠三思，但是看到赵玉珠眼中的阴鸷，识相的闭嘴。
赵玉珠捏起了顾暖的下巴，坏笑着道：“有人竟然说你干净，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把人迷惑的这么厉害？”
沈洛音此时此刻已经洞悉了她不会放过自己这件事，懒得再开口，干脆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看着沈洛音一副冰冷冷的模样，赵玉珠像是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故意恶意道：“有这么一件事，你刚才可没有猜出来，小桃死后，是我把尸体运出府，和你妹妹联手嫁祸到你的身上，让众人都以为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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