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夜，京都的一栋宅院里却是灯火通明。
余鹜踹开最后一间房间，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后，心越来越沉。
没有，她不在这里了。
门外站着的绿儿和王七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开口说话。
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余爷的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去找！”余鹜阴着脸从房间里走出来。
王七和绿儿听了赶紧走出院子，分开去找人。
等王七和绿儿都离开以后，他一个人沿着院内的青石板路，慢慢的走到了院外的大门口。
待看到只是被带上的大门时，他的心有些慌了。
她走了！
他快步上前拉开大门沿着街道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焦急的喊：“路儿，路儿……”
亚路觉得自己听到了幻觉，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喊她。
她能感觉到，喊她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慌乱，还有掩饰不住的无助。
可是会是谁呢？
“路儿！路儿！”
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亚路想睁开眼睛，却觉得自己的眼睛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在这个安静的夜里，一个黑衣墨发男子，沿着京都的街道一边走，一边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终于，在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个人影时，停住了脚步。
“路儿……”余鹜有些迟疑的不敢上前确认那仰躺在月光下的人。
那一定不是她，她怎么会躺在地上呢。
“路儿，你在干嘛？”他微抖着唇出声喊道。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继续出声道：“路儿，你不是去洗洗吗？干嘛跑到街上来。”
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余鹜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路儿，你起来，我眼睛看不见，你来扶我好不好。”
仰躺在月光下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
余鹜一步步的向前，停住脚步。
“路儿，你怎么了？”
他低着头看着仰躺在冰凉地面上的她，忍不住蹲下身子，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地上凉，快起来。”
仰躺在地上的她，双眼微闭，面容平静，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在做什么美梦。
如果不是月光下的她，唇色苍白，身下蜿蜒着大片血迹，以及已经停止跳动的胸膛，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余鹜，她已经死了。
余鹜怎么也不会相信明明不久之前还和他翻云覆雨的人，如今就这样死了。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指腹触及眼尾时，却摸到了丝丝湿意。
她哭过！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要哭啊。
“你还会回来吗？”他喃喃自语道。
他的目光触及到她的腰腹伤处时，目光一下变得阴狠起来。
到底是谁！
是谁杀了她。
明明她那么怕疼，明明，她自己都下不了手。而且他的眼睛还没有好啊，她怎么就能死了呢。
深夜的京都街头，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怔怔的坐在一具仰躺在地面上的尸体旁边，沉默不语。
月光洒在他佝偻着的后背上，为他披上了一层白霜。
许久之后，他才伸手将地上的尸体拥进怀里。
“你说过，你曾为我而来，那这一次换我好不好。”
寂静的夜里，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喃喃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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