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它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吧。
所以要留着。
处置了徐璈等人，楚歌便与徐龙象离开万剑崖，他回云荒，目的是陪伴徐龙象余下的日子，在这些人身上浪费精力太不值了，很快，剑宗的弟子将会前来接管玄云府。
“龙象，你还有机会，我能让你重生。”
徐龙象是寿命耗尽，且不说，楚歌手中有许多延年益寿的仙丹，便是让徐龙象直接突破境界，都能增加寿命，这些对楚歌而言都是易如反掌。
“不了，我想去陪着她，时间久了，她会想我的。”
徐龙象的笑容里没有一丝的忧伤，“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把这个孩子带走。”
楚歌微微颔首。
他早已发现，徐潇是龙象圣体，徐潇的身上，有着徐龙象的一种精神寄托。
徐龙象微微抬头，望着玄云府。
“这一生，到了尽头啊。”
徐龙象有气无力地道。
待楚歌低头时，他陷入了沉睡。
“推着他去歇息吧。”楚歌吩咐徐潇。
徐潇神色激动，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不一样了。
“云荒......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
楚歌身如惊鸿，俯瞰云荒大地，他重复着昔日的行踪，从弟子试炼之地，到玄阴教，到天涯海阁......
他催动着岁月的力量，千余年前的一幕幕，在楚歌身边浮现。
他笑着。
不觉间，湿了眼眶。
直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玄阴教的那一袭烈焰红裙身影，久久地立于山门前，凝望着楚歌昔日决绝而去的影子，轻轻地说着这一句。
楚歌默然地来到玄阴教圣女顾雪飞的墓前，执杯醉饮，另一杯，则洒于墓前。
久坐半日。
转身离开的刹那，墓前，有一朵艳丽的红花绽放。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们的祖地？”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孩，俏生生地站在楚歌身前，这一瞬间，楚歌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顾雪飞的身影。
世间有相似的花，无相同的人。
楚歌伸出手指，点在女子的额头，一部仙经传入女子脑海。
“咦，人呢？”
女子再睁眼时，已不见了楚歌。
“这是......”
女子张开红唇，“《玄阴炼神经》？”
走遍昔日的经历，楚歌回到玄云府，陪伴着徐龙象，他们追忆着过往。
接着，楚嫣儿、卢青等人也来了。
而徐龙象也油尽灯枯。
徐龙象浑身弥漫着死亡之气，他躺在卧榻之上，望着楚歌，脑海中浮现与楚歌的相遇场景，不由得感叹世事的无常，叹道：“师尊啊，没想到是我先死。”
楚歌笑道：“怎么，你很想我死？”
“我......我只是不想......师尊一个人......在修道路上太寂寞......”徐龙象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渐渐地沉寂......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永远合上了。
楚歌轻轻地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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