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温想要解释。
但是秦以渭眸子里的光却冷得让人害怕。
他嘴角缓缓勾起，是嘲讽的笑容。
秦以渭忍不住咬牙。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以为，季司温是真心实意地给他生日祝福。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份生日祝福，居然也是虚假的！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秦以渭现在想想，自己居然还在江边对着季司温说了几句心里话，他简直想穿越回去杀了自己！
他感觉他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刚刚！
他居然还对着安安说了一句“谢谢”！
而安安的那句生日快乐，明显是对季司温说的！
这一晚上，季司温都在看他的笑话。
想到这里，秦以渭就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怒意。
在场的人都是沉默，这种沉默反而更加促燃了他的怒火。
只有安安拉着季司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巴着大眼睛，一派天真地看着秦以渭。
她甚至还想伸出小手，拉一拉秦以渭的衣角。
她已经很久没见叔叔了，还有点想念。
但是看起来，叔叔好像不高兴，她也不敢再邀请叔叔一起去参加妈咪的生日宴会。
“温温，静雯现在恐怕等急了，”许归宴率先打破了沉默，温柔开口，“她还以为是蛋糕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蛋糕”两个字，秦以渭更是火冒三丈。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扔在地上，让季司温和许归宴一脚一脚地踩。
他起身，去车后座拿出了那个蛋糕。
秦以渭刚刚有多么珍视这个蛋糕，此刻就有多么痛恨。
递给许归宴的时候，他假装没拿稳。
“啪嗒”！
那个蛋糕直接摔在地上。
“不好意思，”秦以渭冷冷道，“手滑了。”
他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塞进了许归宴想要接住蛋糕的那只手上。
“麻烦再去买一个吧，估计也够了。”
说完，秦以渭就直接上了车！
他看也没看季司温几人，一脚踩下油门，径直离开。
车轮从蛋糕上面狠狠地压了过去。
任谁也看不出来，这蛋糕刚刚被切掉两块了。
“蛋糕……”安安瘪了瘪嘴，大大的眼睛里泪光闪动。
她伸出小手，有点难过。
许归宴忍不住拧眉，“这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这么糟蹋别人的生日蛋糕呢？”
“没事，”季司温轻声道，“我们去吃饭吧。”
她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蛋糕“尸体”，又忍不住往秦以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秦以渭一边开车，一边把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现在杀了季司温的心都有了！
季司温怎么敢！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样羞辱他！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几乎控制不住车子直线行驶。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眼前一片漆黑，几乎看不清东西。
另外一边，正在过生日的季司温，也有几分心不在焉。
程静雯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许归宴也在路边的蛋糕店又为她买了一个小蛋糕。
但是甜腻腻的奶油入口，她却觉得有几分苦涩。
秦以渭那双震惊、受伤的眸子，不停地在她眼前闪回。
安安和许归宴还有程静雯一起给她唱了生日快乐歌。
但是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温温，”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程静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事，”季司温道，“我先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回来。”
今天的秦以渭，实在是有几分让人心疼，而他签订了ciya的合同，季司温却一直没有对他表示感谢，也是心怀愧疚。
她想，还是打电话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许归宴看着她的背影，微微抿唇，眼神里带了几分哀伤。
他知道她是要去给谁打电话。
季司温出了包间，靠在墙角，拨通了秦以渭的电话。
但是他却没有接。
她坚持打，他坚持不接。
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秦以渭偏头看见来电人的名字，越发怒火旺盛。
他正开着车在跨江大桥上飞速而过。
季司温见他实在不接电话，便给他语音留言。
“秦以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实意要祝你生日快乐的，也是真的想要感谢你，我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我真的希望你生日快乐，你可以接一下电话吗？我想亲口对你说对不起和谢谢你。”
秦以渭的手机自动播放了这条留言。
但是，他刚刚听到她叫他的名字，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他就直接抓起手机，用力一甩。
手机落进江里，瞬间悄无声息。
消失的烟花、今晚的开心、还有这个手机，都被黑洞洞的江水吞没。
另外一边，姚婉茹躺在沙发上，哈欠连天。
李金缃早就困得受不了，直接去睡了。
只有姚婉茹在客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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