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莫天给楚大小姐按摩完后，翻身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真是太累了。
楚月轻轻推了莫天一下：“你快去关灯。”
莫天疑惑地望着楚月，心想，她怎么要我关灯，嘴里说道：“你待会出去，随手就把灯关了好吗？”
“谁说我要走了，你去睡我的房间吧，我不想动了。”
楚月倒也直接，将昨晚留在这里的棉被盖在身体之上，躺在莫天的身边。
一副赖着不走地模样。
“什么？”
莫天不可置信地望着楚月，这小妮子居然睡霸王床，这可是我的房间啊，这未免也太喧宾夺主了吧。
“你快点去啊，别发愣了。”楚月催促道。
“不去。”
莫天摇头，也学着楚月的模样，将自己的棉被盖在身上。
大床之上的两人，陷入僵持之中，谁都没有说话，透亮的灯光显得有些刺眼，迟迟无法入睡。
终于，楚月受不了了，一脚踢向莫天：“我不管，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应该听我的命令。”
“现在下班了。”莫天无奈的说道。
“夺回部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楚月义正言辞说道。
莫天将脑袋缩回被窝里，不想和这丫头纠缠下去。
但是楚月居然在他的耳边喋喋不休，像一个复读机一般，这让他烦不胜烦。
莫天显得有些无奈，又拖着近乎疲惫的身子，翻身下床，走到房门边，关了灯，心底抱怨，这里为什么不安装一个双控开关。
由于没有光线，在加上困意来袭，莫天回来的时候有些不小心，脚步一滑，扑在了楚月的身上。
“你干嘛啊。”
“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是故意的，存心想要报复，对不对。”
“真的，我骗你干嘛。”
“你快下来，好重啊。”楚月惨叫一声。
莫天这才回过神来，躺在一边，想到了什么，抬起一只脚放在楚月的腿脚之处。
“你干嘛啊。”楚月疑惑的问道。
“我怕你再次偷袭我。”
莫天想到今日早晨的情况，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楚。
“放下来，那是你自己不老实。”
楚月挣扎几番，但也没有脱离莫天的腿脚。
莫天当然不愿意了，这小妮子睡相如此难看，万一不小心再来一个猴子偷桃，那自己后半生幸福可都全没了。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答应。
到后来楚月见莫天坚持不放，也懒得管他。
莫天望着躺在身边的楚月，像是开玩笑一般：“楚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楚月正想要开口拒绝，但是话到了嘴里，却发现说不出口，迟疑片刻：“傻子才会喜欢你。”
“那你喜欢我吗？”过了良久之后，楚月缓缓说道，脸蛋有些通红，还好深夜之中，莫天看不见。
“傻子才会喜欢你。”莫天模仿者楚月的口气，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傻子。”楚月问道，语言之中带着颤抖和期待。
莫天神色有点呆滞，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棱模两可地回答：“你说我是不是傻子。”
楚月脸色显得有些失望，又有点如释重负的味道。
两个人无言，都没有说话，想着各自的事情。
莫天在黑暗里，静静的感受着身旁女子的体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也有点明白楚月的心思，心底颇为复杂，自问：“我是傻子吗？能当傻子吗？”
答案，他也不知道。
“你睡着了吗？”莫天轻轻唤了一声。
“嗯。”
楚月的语气中，带着一些迷糊。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嗯...”
莫天的双眼带着追忆，缓缓说道：“大约在三年前的时候，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在去大学学校的路上，被小偷偷走了车票，后来遇见了一位女孩，她叫柳韵诗，她想办法...”
这个时候，莫天耳边传来楚月的呼吸声。
莫天无奈一叹，在漆黑的夜晚，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满脑子都在回忆几年前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莫天翻身下床，望了一眼熟睡中的楚月，走了出去，轻轻关好房门。
午夜，一道孤独的游魂在工厂中游荡。
“你小子，不睡觉在这徘徊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莫天的身后响起。
莫天环顾四周，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工厂的大门之处，微微一笑，来到老者的身边。
“坐吧。”老者抽出一把凳子，放在了莫天的身前。
莫天会意一笑，坐到了老者的身边。
“抽吗？”老者递给莫天一支红塔山。
莫天脑海中想起一位女子叮嘱的画面，淡淡的说道：“戒了。”
“别找借口，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劣质烟。”老人不满说了一句，将烟头塞在嘴里，用火柴点燃，猛吸一口气，吐出一口烟雾：“人老了，有点怀旧，想来想去，还是火柴好啊。”
“是啊，年龄过了，总会回想起以前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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