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给你。”
马明远快步挤进人群，摆脱王老扁纠缠。
穿过大街小巷，在朝歌城偏僻的角落寻了一间小小鸡毛店。
店主是一对七十八岁的老夫妇。
老头子叫赵老实，老婆子娘家姓张。
鸡毛店位置偏，条件简陋。
长年没有生意，没人光顾。
赵老实见到一个衣冠光鲜的少年上门投店。
不但没有惊喜，反而非常害怕。
少年穿着不俗，气质高贵，一看非官即贵。
有钱人别说住店，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这里是朝歌城最贫穷的地方，脏、乱、差。连老鼠都留不住。
除非脑子有病，才会来自讨苦吃。
“老丈，我要住店。”
赵老实瞪着浑浊的老眼，盯了马明远半天了。
马明远见他不说话，只得主动开口。
一连说了三四次。
老头儿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耳聋吧？
马明远提高嗓门，几乎大喊。
“公子，我们小店条件粗陋，不适合你，你走吧。”
一个老太婆出来，拒绝了马明远。
她扯着赵老实的耳朵，狠狠骂道。
“老东西，客人说话，你听不见吗？老年痴呆了？”
“啊？啊！”
老头子反应过来。
“你要住店？不行。”
老婆子拽着老头子进屋。
“家去。”
马明远愣了。
有生意不做，还拒之门外？
他选择这里，并不是没钱住更好的客店。
而是另有原因。
刚才迎新队伍进城，百姓争先嘱目，一睹妲己的芳容时。
一道微弱熟悉的气息划过天空，消失在朝歌城这个方位。
马明远差点惊叫出声，那个气息正是吉九的。
探查术和倒转乾坤一样，是系统赠送的术法。
不受神秘封印的约束。
他一边应付死缠烂打，阴魂不散的王老扁。
一边儿用探查术循着微弱的气息前行。
吉九的气息在鸡毛店这里断了。
找到吉九之前，必须住在这里。
赵老实夫妇即将关门谢客。
马明远抢先一步，双手扳住门框。
“老人家，开门做生意，有钱就赚，店钱先付。”
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托在掌心。
赵老实眼睛睁的溜圆。
伸手欲拿，瞟了老婆一眼，畏畏缩缩的有些不敢。
老太婆挺身而出。
“我们老了，无儿无女，没有花钱的地方，能安安稳稳活到死就很好了。你把钱收回，我们不要。公子乃是贵人，贵足踏贱地，是我们的福气，但我们都是贫贱之人，消受不起。请公子另寻他处。”
“今天我还就想住在这儿，多少钱？开个价。”
三锭黄金托在掌心。
赵老实使劲吞咽着口水。
面露犹豫之色。
三锭黄金啊，可以在朝歌购买一套豪宅。
他们夫妇有生之年也能过上奴仆成群，吃香喝辣的生活。
“老婆子，我觉得可以考虑。要不然让这位公子住下？”
“考虑个屁，你不想活了。”
老婆子啐了老头一脸浓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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