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比比东的眼神一时间丰富无比。
眼里尽是火热，还有嫉妒，当然，更多的，还是羡慕。
“想不到吧，千道流。”
比比东没有注意到千道流眼神的诸多变化，只认为他是在惊叹自己的魂力等级。
她艰难地支撑起上半身。
即便身负重伤她也毫不示弱，淡紫色美目恶狠狠地盯着千道流，冷笑着说道：
“呵呵，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儿子贡献的身体和灵魂啊。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快达到这个层次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千道流看着比比东，眼神复杂，向她质问，愤怒依然还有，但语气好了很多，也没了一开始的杀气。
“为什么？”
比比东话语冰冷，脸上尽显嘲讽，“伱不是一清二楚吗？千寻疾是你儿子，他做过什么你会不知道？他就是个无耻禽兽。他死有余辜。当年你明明知道，也有能力阻止，而你，却视而不见，你们把我当什么了？生育工具？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不愧是你啊，千道流。呵呵，你们千家人都是一路货色，一样的无耻！”
“我……”
千道流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心头的怒火一瞬间熄灭了许多。
语气无奈的说道：
“你就这么恨他吗？即便疾儿对你做了错事，但除了那件事，在其他的事情上他又何曾亏待过你，你又何必要杀他呢？更何况，你就不考虑一下小雪的感受吗？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亲，你让她怎么受得了？她毕竟也是你的女……”
“闭嘴！”
比比东目光阴沉，大叫一声，打断了千道流的话，“那是你们千家的孽种，与我无关。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介意让他们父女团圆。”
“你、你疯了，你还想对小雪下手？”
千道流心里一滞，血压骤然间飙升，差点一口逆血就要奔涌上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比比东冷笑一声，红唇开启，道：“你可以直接杀了我，为你的宝贝儿子报仇。我就在这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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