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显然不在程琳筱的预料范围之内，她还以为是什么人拐走了楚天一。
可看着沈扬，她不禁回想起了楚天一说过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才好。
沈扬似乎瞧出了程琳筱的宪法，站起了身：“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监控室找找昨天的监控。我们这么大个医院，想查个监控还是挺容易的。”
程琳筱没有拒绝，如果她无法确定沈阳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么她也就只能先跟着沈扬去看看，监控总不会作假。
监控室的人看见沈扬都有些诧异：“沈医生？有什么事吗？”
监控室里有两个保安，两个人都坐在显示器前面，其中一个人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两个人交替监看监控，这才有可能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当然就算是这样，青溪医院也仍然执行了三班倒的制度，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超出正常的工作时间。
“没什么，她有个朋友昨天自己出院了，但是现在联系不上，有点担心，所以来看看监控，看看他有没有回来。”
沈扬很快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搪塞了过去，两个保安也没有多问些什么，而是问沈扬要看什么时候的监控。
“大概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吧，六点到八点之间？”沈扬说着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太记得了。”
保安听了沈扬的话，很快找出了昨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的监控，利用快进，很快找到了楚天一的身影。
楚天一昨天晚上被沈扬送出了医院，两个人还在医院门口交谈了些什么。
虽然大部分摄像头都已经有了音频收录的功能，但这里是大门口，而且摄像头的位置比较高，也就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两个人交谈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楚天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摄像头之内。
告别了监控室，沈扬约着程琳筱到了楼下的咖啡店，坐在窗边，沈扬了解程琳筱的喜好，很快端上来了一杯冰美式。
“你的口味应该还没有变吧？”沈扬笑了笑。
程琳筱有些惊讶，接过了咖啡：“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我能理解。”沈扬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瞥了一眼程琳筱，“不过我感觉你对楚天一好像很在意？为什么？你喜欢他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程琳筱自己无解了，她忽然有点慌乱。
“没有的事！”程琳筱躲开了沈扬的目光，“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们在学校里认识的，他对法医也有一点兴趣，后来就逐渐熟悉了。太详细的事情我不方便讲，这些事情有点复杂。”
沈扬眯着眼点了点头：“明白，他的真实姓名叫齐瑞，你们却叫他楚天一，我想这其中也有一些我不太能理解的事情。”
程琳筱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手机上的短信，还有一条未读的短信，是今天更早一点的时候，秦远给她发来的。
“我自己去，你在家好好待着，一定小心！”
秦远很少给她发带有感叹号的信息，这一次倒是破了例了。
楚天一仍旧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他们收到的那条消息约定的时间是早上十点。
楚天一这个时候完全联系不上，他们却又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很难想象这其中没有什么关联。
一想到这一点，程琳筱忽然觉得就这样放任秦远自己去，恐怕不妥。
“我恐怕得去一趟老城区。”程琳筱这样碎碎念了一句，随后才惊觉沈扬还在身旁坐着，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先离开，回头我再跟你道谢。”
程琳筱说着就已经跑远了，根本没有给沈扬说话的机会。
看着程琳筱离开的背影，沈扬拿出手机，翻找出一个联系人，发送了一条信息，只有一个数字一，随后他安静地喝完了咖啡，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程琳筱到达了目的地，然后……被抓了个正着，一棒子打晕套上了麻袋。
如果是程琳筱的反应速度，不至于这么轻松就被抓到，因为还有个人在现场——周言。
“你说你为什么不听秦远的话，好好在家待着呢？”
周言说着叹了口气，随后程琳筱就被打晕了。
周围的那些人看着他，面无表情，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听他的。
“我的任务完成了，把她带去见你们的人吧。”
“我们会感谢你的。”
周言听到这句话有些作呕，皱起了眉头：“滚。”
这些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而这种款式的衣服，周言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在那天夜晚的小巷子里，那个将研发那种见了鬼的芯片的人称之为神明的人。
他们带着程琳筱走了，丛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你会恨我吗？”他歪头看着周言，难以探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问出的这句话。
“嘭——！”
周言一拳将他掀翻在地！直接骑在了他身上！
“嘭——！”
又是一拳！
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打到周言狠狠把这口恶气出完了才算完。
“我不会恨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周言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但我会恨铁不成钢，你是我带出来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丛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颧骨被打出了血，他却一声没叫。
他看着周言，眼睛里带着光，开口却是嘲讽。
“你当然不会理解我，你手下那么多人，占据一方，而我什么都没得到，无论是钱还是权。”丛磊盯着周言，盯了许久，“如果有人许诺，只要你帮他，那么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呢？”
周言愣住了，丛磊却一脚帮他踢飞了，从地上爬起来，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
“周言，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丛磊抬手擦了一下颧骨上的伤口，“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但我会自己要。”
在丛磊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楚天一已经凭着一把刀挖穿了这个地板，成功避免了变成肉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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