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
老王面色一怔，双眼圆瞪地看看手机，再看看同样懵逼的老聂，低声嘀咕：
“咋是个空号？你是不是一直都打错了？”
第一次给那个养子打电话，肯定不会被屏蔽，而且，好像被屏蔽之后，也不会说是空号啊。
一个人打过去是空号，两个人打过去还是空号。
说明这号就是空的啊！
“没有，肯定没有！”
老聂面色一怔，连忙低头看向手机号，上面清楚地写着逆子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联系人：聂兴
联系电话：158********
甚至半个月前，还有通话记录呢！
现在怎么就成空号了？
老王不信邪，又打了一次，这才信了：就是个空号！
感情聂兴那小子为了远离老聂，竟然连电话号码都给换了？
还真是个外人，心真狠！
说不联系就能立马空号！
可不得不说是绝情。
想到这里，他是既生气，也有些心疼老聂：
“这样的儿子，养着有什么用？前几年还高兴他上了龙国科研单位呢，现在看来，上啥单位都不好使，你看我那大专出来的儿子，虽然没上了什么好单位吧！可就是冲着亲生的，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打打骂骂几十年，没你这么金贵的养那个聂云，可这孝心做不了假，你看每天都给我恭恭顺顺的，再看看你.......”
说来说去，老王一不小心又开始老毛病，进行比较了。
看到老聂不说话，他的话说到一半只能停下来，化为一声叹息。
至于桌子上的象棋，也没什么心思下了。
老王眼神逐渐沉下来，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语气凝重：
“老聂，你这病还有的治吗？医生怎么说？”
他的脸色认真。
老聂沉声：
“绝症，没活路。”
话题似乎很沉重，又让人感到窒息。
见状，
老王声音有些嘶哑：
“这么些年了我就你这么个老兄弟，有病我们就治，别怕花钱！我这里还有些存款，不多，你拿着先应急吧！”
说着，他颤巍巍地伸进上衣里面，从内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存折。
放在了茶几上面，递给老聂。
老聂有些意外，当看到存折的一刻，泪水立刻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你这抠门鬼，在我这装什么大款！？这是你孩子买房的钱，你不能给，我也不能拿！”
“赶紧收回去！”
这是老王准备给孩子买新房子的钱。
他这个小气鬼平日里省着厉害，谁借钱都不给，都算是整个小区小有名气了。
最近是准备买房子了，在整个小区吹了好几天了，听说昨天都看好了房子，准备去买了！
是个大户，四室一厅，南北通透，美滴很！
房子买下，算是他儿子给他孙子准备的家产，按照现在的房价不动产，那肯定是越来越赚。
慢一年，下一年又是另一个高价。
没想到，他这个邻里相传的吝啬鬼，竟然能够将这笔钱都给拿出来。
这是老聂没想到的，
惹得两人泪水都流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难不成还真要看着你一个人这么走了？”
老王粗糙的老手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
一辈子的交情了，老聂如今得了癌症，他比老聂更难受！
“亏你还是初中毕业的，听不懂绝症啊，劳资都说了绝症，钱能治好的病，还叫啥绝症？赶紧拿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钱还是你儿子攒的，别给人家弄丢了！”
老聂眼泪泛泛地说道。
硬是把存折推了回去，这钱说什么自己也不能要，要了也没什么用。
不等老王多说，老聂连忙接着说：
“咱们老哥俩多少年了，这一辈子我就算是解脱了，唯一放心不下的...”
“还是聂兴那小子！”
听着老聂的话。
老王刚想要开口痛骂那小子不孝顺，却被老聂哽咽着，再次伸手拦住：
“听我说完！”
“我的遗嘱，房产证，所有的积蓄，都在那个挂钟后面放着！要是我走得急没见到兴子，你记得帮我收起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话音颤抖，诉不尽的凄凉和落寞。
老王扭过头，一边流泪，一边倔：
“要给你自己给去，不孝顺的东西，我要是你，当年就不收留他！”
“你又说这话！”
老聂眼泪流出来，貌似埋怨道。
随后一阵猛地咳嗽，有血丝咳出！
咳咳咳！
老王面色一变，连忙颤巍巍地上前，关切地拍拍他的脊背。
看着老聂大手颤抖着指着桌子上的一瓶药，老王连忙拿了过来，倒出来两颗药，递给了老聂：
“快吃！”
又寻来一杯水，端给了他。
老聂吃完药后，状态更加不好了，面色惨白无力，只能顺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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