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临国内
影卫传来大夏消息，赵瑞打开信封一看，面色阴沉，影卫看到陛下脸色不好，还未开口，便被赵瑞挥退。
赵瑞直接摔破桌前的花瓶，怒道：“欺人太甚。”
进德守在门口，听到室内的声响，心中担忧，又不能进去，只好默默祈求这一切都会没事的。
赵瑞看着信封上那几行字，极为刺眼，收回金印与食邑就算了，还要朕废昭和长公主之位，偏偏还是唯一的条件，不要城池，竟然要这般为难一个女子，景熙帝你存了什么心？
陶倩走到御书房，看着门口的进德，问道：“陛下还未出来吗？”
进德也担忧，“陛下都在房里两个时辰了，就是不出来。”
“让本宫进去吧。”
“娘娘....”进德不敢放皇后进去，毕竟陛下说过，不要打扰他。
陶倩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一切后果本宫承担。”
看皇后如此坚定，进德也无法说什么了，只好让她进去。
灯火微暗，陶倩只好先剪了灯花。
眼前瞬间光亮了许多，赵瑞看着眼前之人，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陶倩走到书桌面前，帮赵瑞整理他弄乱的奏折，“陛下都还未就寝，臣妾又如何能入梦？”
赵瑞握住她的手，眼中有疼惜，“这些天辛苦你了。”
陶倩只是淡淡一笑，“你我夫妻多年，何来辛苦之谈？倒是你，每日如此操劳，身体哪吃得消？”
陶倩正在整理桌上的奏折时，看到有信封，问道：“陛下，这是？”
赵瑞淡笑，“周琛传来的消息。”
陶倩一听，心中喜悦，“这是....借兵有望？”
赵瑞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陶倩本来心情开心，看到赵瑞凝重的脸色，担忧道：“该不是他们的条件有点强人所难？”
赵瑞起身，看着窗外，已经不下雨了，可是，城里水却未退，依旧有不少人在挨饿，依旧有不少士兵，在守着敬王的军队，他们都在为生存而斗争着。
“陛下？”
赵瑞收敛神色，“无事。”
赵瑞回头，看到陶倩眼中的担忧，叹了口气，“他要朕废华儿的公主之位，这是唯一的条件，要不然，就不借兵借粮。”
陶倩一听，腿脚后退了一步，“这.....怎么会这样？”
“呵.....朕也想知道。”赵瑞不明，周琛信中所说，他会待华儿好，可是偏偏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要朕废公主，他有没有想过，华儿是我的嫡亲妹妹，她还是我在这世间最亲的人。
“陛下，你....答应吗？”陶倩心中忐忑，其华在大夏唯一可以撑得起的身份便是南临公主，若是连这份身份都没有了，她要如何立足？
赵瑞沉默了许久，问道：“你说，朕答不答应？”
陶倩苦笑，“身为皇后，臣妾希望你答应；身为她的嫂嫂，臣妾希望你不要答应。陛下，一个女人在后宫生存已经够难了，连这一份保护都没有了，她要如何过？外臣之女送入宫中，都不会跟宫中的女儿撇清关系，断绝儿女亲情，更何况，我们是去大夏联姻，竟要废掉昭和长公主，这不是把妹妹逼到绝路吗？”
赵瑞向前走了几步，“朕又如何不知？可是，这别无办法了。”
陶倩眼中悲戚，“这可怜的人。”
赵瑞抬起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周琛说，她过得很好。”
“可是.....”陶倩身为皇后，怎能不知后宫女子的苦楚，没有娘家人撑腰，怎能过得好？哪怕上头不欺压，也有嫔妃之间的勾心斗角，玩弄心机。
“周琛还说”赵瑞苦笑，“华儿爱上了景熙帝。”
此言一出，陶倩险些跌倒，幸亏一手撑住了桌子，缓缓站起，声音有些颤抖，“后宫之人皆说爱，有多少个是真心的？陛下，会不会这只是妹妹说说罢了？”
赵瑞回头看着她，脸色苍白，“有多少是真心的，朕不知。但是，朕只知道，华儿所说这话并不虚，她的确爱上了他。”
“陛下....”陶倩的声音比脸色更苍白。
“陶倩”赵瑞的声音有一丝愠怒，“你失态了。”
陶倩听此，却笑了，“如何能不失态？我无救也罢，她怎么能无救？她与我不同，她应该属于天空海洋，而不是困在红墙绿瓦之中。”
赵瑞走上前，紧紧捆住她的手臂，“陶倩，朕已给了最尊贵的位置给你，你还想朕如何？”
陶倩想推开他，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只好放弃，“陛下，臣妾也并未负你所托，该做的臣妾都做好了，你大可放心。”
“陶倩”赵瑞手中的力更大了，“朕并未负你。”
“臣妾知道。”陶倩说道，“臣妾从不敢要求更多，陛下如今这样就很好了。”
两人对峙许久，最终，赵瑞放手，“你回去吧。”
陶倩走了几步，回身问道：“陛下，妹妹这事？”
赵瑞看着她，终是避开了她的眼睛，“朕会下旨的。”
陶倩低头，眉眼间皆是惋惜，“可惜了这样一位好妹妹。”
“这是她的命。”
陶倩的眼泪止不住流下脸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瑞想上去一步，脚上却如千般重，无论如何都迈不开。
“陛下，夜深了，你早点休息。”陶倩说完这话，便离开了书房。
赵瑞只是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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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然，你可不可出去？”其华想拿毛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谁知，萧然一把拿开，“又不是没看过，你还害什么羞？”
“我....”其华的脸不知是被热水韵红的，还是被他的话给调红的，“你....就会调戏我。”
“好了，朕都屈尊降贵帮你洗澡了，你不感谢，还这般嫌弃？”萧然拿起热毛巾，轻轻擦着她的背。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温热的水滑过肌肤，其华感到一天的疲累与担忧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点一滴如同的水一样，温暖了自己的内心。
“阿然，你真好。”其华眼睛微眯，如今的她身体无比舒适。
萧然帮她轻轻擦背，看她这模样，眼角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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