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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它会自己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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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绪只知道这么一个声音在自己的心底不断回荡,在那个时候,能够保持着自己的神识清醒已实属不易,却还要抵御这般如蛊惑心神一般的声音,时间一久,自己的意识也模糊了起来,至于后来做了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清醒,直到亲眼看着玄碧琴摔裂成两截,故绪才心头大震,这玄碧琴琴断,估摸着是跟自己脱不开关系了。
玄碧琴虽然只是跟竹词进行合作缔结契约,却也算得上是竹词的法器,不说玄碧琴琴毁会不会对竹词自身造成什么影响,在失去这么一个法器之后,竹词的修炼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和堵塞。
而竹词居然还在跟他说谢谢。
可这一句“对不起”,不论如何,故绪都无法说出口。
很快那道法阵就开始散发出强烈紫光,故绪眼睛微眯,是把竹词的脑袋朝自己怀中轻轻按了按,心有不好的预兆,他下意识运转灵力,是封住了竹词的双耳,与此同时,从那法阵之中,传来一道惊天动地的悲号之声,是那凶兽临死前所能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而这声惨叫在发出一小会后,就是戛然而止,很快就消失,跟着那道紫色法阵一起,还有那凶兽的身躯,一同化为粉末,飘散在这片树林之中的各个角落。
在看着凶兽死亡后,花以面色极为苍白,他踏这虚空在空中立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竹词和故绪一眼,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御风而落,走到两个人面前。
如今这两个人的皮相实在是算不得如何好看,故绪一身黑衣也就罢了,顶多看出来沾了不少灰尘泥泞,他的发色瞳色已然恢复如初,倒是身上大小伤疤不少,瞧起来颇是落魄。
而竹词身上就乱得多了,本是夏季,她穿得凉快,这么逃来逃去,衣衫是被撕扯破裂不少,右腿上的布料更少,而右脚没穿鞋子,只有一条匆忙间套上的白色袜子,脸上灰扑扑的,又是灰尘又是泥土,还因为哭了片刻染得更脏,浑身上下是没一块好皮。
这小竹词从小到大在昆仑山哪里受过这种伤和委屈,花以见此,之前因为激动而下意识使出的邪恶阵法给他心中带来的阴影和惊惧顿时消散一空,眼中脸上到处都布满心疼。
见花以来此,故绪是撤去了封在竹词耳朵上的灵力,也轻轻放下自己的手。
花以快步走过来,满脸心疼看着竹词:“都是师兄不好,来迟了这么久,让你受苦了。”
故绪自然注意到竹词身上的衣衫破裂,不少皮肤裸露在外,下意识就是脱去了外衫罩在她身上,竹词拍拍他的手,把衣服脱了还给他:“你也受了伤,还流了不少血,衣服你穿好,别自己染了风寒,修为如今被封着,可不能任性行事。”
也是如今故绪身上伤口太多,也极为乏力,抵不过竹词的劲气,那外衫是又被硬生生盖回自己的身上。
花以见此,无奈笑道:“你们两个谦让什么呢,当我这个大活人是个摆设不成?衣服我这里多得是,你们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吃些药,再换身衣服才好。”
竹词扭头看着花以,笑笑:“还是师兄好。”
“诶。”花以听得竹词这话,是笑得眯起眼睛,这么久的时间啊,还是这个小师妹最让他揪心,疼爱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因为当年没有看出林湖的虚伪表象,算得上是间接害了竹词一条命,一直心怀愧疚。
“师兄帮他上下药,顺便疗伤,我除了自己的脚没有过大的创伤。”
竹词扭头看了故绪一眼,笑道:“这是我的师兄花以,你不像我深居山门不外出,应该是晓得他这个人的。”
故绪朝着竹词点了点头,随后是看向花以,并未多说话,只是朝他点了点头,倒是花以看着故绪的两眼之中不由得是因为竹词对于他的态度而产生了些许审视。
怎么说这也是他和昆玥精心照顾,一直在保护着的小丫头,如今离了一次山,居然就被人家把心给偷了去,不敢怎么说他如今见到了,也要好好审视一番,虽然故绪这个浮雪的少掌门在外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这真人还是花以第一次见到。
竹词见到花以的面色,自然是晓得这人心中在想什么,不由得是脸颊微红,抬起左脚轻轻踢了那花以一脚:“师兄如何会找到这里?”
花以被竹词不轻不重踢了一脚,是笑眯眯得道:“师父说你们在这里,叫我来接你回去。”
虽然之前也的确是觉得昆仑山中出了些事,而且自己也是打算在找到玄碧琴最后一个有缘人后返回昆仑,但是昆玥专门叫花以来这里找她,还要把她带回去,这不由得是让竹词觉得昆仑是不是出了什么不算小的事。
“是不是山里出了事?”
花以摇摇头:“我不晓得,我还没有回到昆仑过,所以才是赶紧来找你,回去瞧一瞧,师父的口气挺急的,怕是见到你这么个模样,回去还要提着剑追我在他大殿外边跑上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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