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承佑!既然你觉得袁县子作不出来,何不你这位范阳卢氏作一作!”
最先和袁淼说话的士人,立马反击。
“当然,你范阳卢氏那是高门大户,想来作出的诗文,定然是要比袁县子那两篇更好的!”
好你个头!
这会儿,轮到站在二楼便的卢承佑坐蜡了。
你要说让这位范阳卢氏的公子,解释解释先贤文章,那还可以。真要说凭着自己作一首诗,还要比悯农这样的更好,怕是痴人说梦了。
就连卢承佑边上几位,做个押韵的诗文还差不多。
想来也是,范阳卢氏的家主虽然是卢承佑的哥哥,但却不是卢承佑,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卢承佑这样的二世祖聚在一起,也都是各家不成器的。
“诗词非吾强项!”然而,面子不能丢,卢承佑支支吾吾了半天,喊了一句:“再说,星辰姑娘是要你袁淼作诗!可不是卢某人……”
“回新丰县待着去吧!”
“终究是泥腿子呀!”
这些人别的不会,嘲讽人的本事最是满长安数一数二的。
一帮文人有些焦急,不由看向袁淼,目光中依旧期待着。
无奈的摇摇头,袁淼一个箭步,便越过栏杆。
昂首,挺胸!
将刚刚从边上不知道谁的手里,抢过来的这扇啪叽一声打开。
潇洒呀……
皆在关注着袁淼的人,齐齐的挪动目光。
一步……
两步……
三……
两步半!
袁淼淡淡一笑:“笔墨。”
“快,还不给我兄弟取笔墨!”
程处默一直瞪大着眼睛,一听袁淼此言,立马一脚踹向边上一名小厮。
很快,桌案、笔墨纸砚被摆放在天井中间,就在那口编钟旁。
提笔运气,袁淼在纸张上落下笔尖,开始疯狂抄袭!
袁淼手下不停一边运笔,一边高声吟诵起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
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声止,笔停。
“好诗!好诗!”
悄悄的念叨两声,将笔放下,不再书写。
按照袁淼的习惯,出风头的事情还是要留三分余地的!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
满场的寂静!
有人痴迷了,呢喃着:“袁县子这是借物喻人……不单单将星辰姑娘带进诗文,更是点笔绘出今夜之景象……”
“是啊!妙却妙在这最后一句,袁县子这是在说自己虽然未和星辰姑娘相会,却早已经……早已经是心有灵犀啦!”又有人感叹着!
“你们可还记得……刚刚袁县子三步……不对!是两步半成诗!”
“两步半啊……”
“袁县子当为我朝文人骚客之首!”
于是,花满楼掌声齐鸣。
“爷成文骚了?”
风头出了,袁淼飘身离去,隐入人群之中。
铛……
又是一道悠长的钟响。
只是这一次,却是没人知道声音是从何处传来。
从天井上,落下一片片月光,洒在庭院中间。
乐不知从何时奏响,所有人看见一道道月光开始在半空中纠缠。
抬头,便见月光下,一道身影浅浅的盖住点点星辰……
“是星辰姑娘!”
有人惊呼出来,然而这时候却没有人应声。
那道身影却像是没有重量的,从三楼的栏杆上跃起。
霓裳起舞,星月相伴,一抹茭白浅露!
空气不由热了一度。
“星辰拜谢县子赠诗!”
一道天仙般清脆的声音在花满楼里回荡着。
不知从何处飘出的点点纯白花瓣,伴着星辰便落在了庭院中间的桌案上。
一双小巧的玉足,似是盈盈一握!点在袁淼的诗文上,却不沾半点笔墨。
身影纷飞,玉足轻点。只见星辰便在桌案上翩翩起舞。
袁淼的耳边只有程处默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没有办法转移视线,从那道身影上离开。
轻轻的咬了一下舌尖,刺痛之下,袁淼原本涣散的目光,终于是稍稍恢复了一丝明亮。
心中疑惑升起,虽然这舞很好看,但袁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怎么能飘那么长时间?那些花瓣从哪里来了?周围的乐声又是从何处传来的?为什么自己和所有人一样陷入沉迷!
舞不知从什么时候停下了,在袁淼目光对面,一个精瘦的男子浑身一哆嗦,便带了下去。像这样倒下的人,楼上楼下不在少数。
“星辰姑娘!”
“星辰姑娘……”
花满楼起,呼唤声响彻平康坊。
只是,所有人就看着星辰姑娘赤脚,从桌案上纵身,轻轻点在栏杆上,最后便落在袁淼的面前。
“哼!”
二楼的一处贴着天井边缘隔出的雅间,里面响起一道冷哼声。
这雅间是为喜欢看热闹,又不愿露面的客人准备的。靠近天井的一边,齐齐的开着一排窗户,可以从这里直接坐看下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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