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兴大饭店，薛胜青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
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孙旭都没有来，这是孙旭第一次迟到。
薛胜青右眼皮跳个不停，他掏出口袋里的砖机联系孙旭。
又五分钟过去了，孙旭没来也没有回电话，薛胜青不淡定了，叫了服务员来询问。
“孙先生是吗？他从订过包房后就没有再来过。”
“你确定？”薛胜青不信。
“确定！”服务员正是上次跟着孙旭取钱的那位，对孙旭记忆犹新，认错谁都不会认错孙旭。
薛胜青叹气。
这是咋回事？
眼看着到了约定的时间，孙旭没来，杨老板也没有来。
薛胜青负手在包房里来回的转圈。
门外传来敲门声，薛胜青目露喜色快速过去开门。
是刚才那位服务员：“薛先生，请问现在上菜吗？”
“孙先生还没有来吗？”
“没有。”
“唉，那……有位姓杨的先生来询问吗？”
“没有。”
“那……再等一会儿吧。”薛胜青叹气。
“好的先生。”服务员保持着职业般的笑容退了出去。
薛胜青倒了杯白水喝了，还是焦虑的不行，上次的事情杨老板心里不痛快他理解，他也猜到了今天的见面可能不太顺利，可孙旭为什么不来？
难道说他昨天跟杨老板谈崩了今天不敢来？
可婵儿昨晚回家说了，孙旭跟杨老板说好了，杨老板也答应了今天来赴约。
叩叩。
敲门声再次传来。
薛胜青忙整理好脸上泄露的焦虑去开门。
包房外站着风尘仆仆的薛婵。
她是骑自行车赶来的，疏离整齐的头发都被吹乱了，看着有些狼狈。
“婵儿？怎么是你？孙旭呢？”
“爸，杨老板呢？”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薛婵神情微黯。
薛胜青忙把薛婵拉进来将门关上：“咋了孩子？”
“爸，孙旭摔伤了头被抬到了医院，昏了一上午了刚刚才醒。他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强撑着要过来被我拦下，我替他来帮帮你，跟杨老板说说实情想必能打动杨老板。”
薛婵哑着嗓子解释。
薛胜青忙帮薛婵倒了杯白水递过去：“咋就摔伤头了？昨晚上他喝酒了？”
提及这事儿，薛婵捧着水杯红了眼睛：“没喝酒，他知道今天有正事哪会喝酒？昨晚上回去的时候，他遇见了几个混混，不知道闻了什么东西就昏过去，那几个混子还往他身上……”
薛婵抿了抿唇，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孙旭身上穿的那套衣服都被她丢进了垃圾桶，她忙完这件事还要去孙家一趟帮孙旭拿一套衣服，总不能明天让他穿病号服回家。
“今早晨醒来被一大群人围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起来的时候又腿软摔了回去撞到头了，幸亏送医院及时。”薛婵想到孙旭抬到医院的样子，心疼的眼泪直流。
“那，那小旭咋样？没什么大碍吧？”薛胜青担心的道。
“伤口缝了几针，观察一天没事就能出院了，过段时间再去拆线就行，输液和换药我在家就能帮他。”
“那就好，那就好。”薛胜青叹气。
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也幸亏人没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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