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换啊，你这孩子，嗨，害羞什么，来，妈妈帮你换！”
唐沫护着自己的衣服，换什么，现在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唐沫勉强地挂着笑：“妈，我想自己换……”
连静觉得这丫头脸皮薄，也不为难她，笑了笑，本想走，可突然想起一件事。
“沫沫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还没看看你肚子多大了呢。虽然只是一个月，但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宝贝孙子，我一想到他，心里头就高兴。”她盯着唐沫的肚子，温和地笑起来：“让妈妈看看我的宝贝孙子，让我跟她说说话。”
唐沫不知如何是好，推辞着：“妈，孩子现在还听不懂，那个，等他大一点再跟他讲讲话会比较有效果。”
“啧，我现在就想看看我的孙子，快过来。”
唐沫摇摇头，不肯配合。
连静朝她挥挥手，看她呆住，说了一句：“你这孩子！”
伸手就往她衣服上按去，唐沫猛地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忽然被人扯住，那股威胁消失。
商清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穿着睡衣挡在她跟前，嗓音冷冷清清，对连静说：“妈，现在孩子确实还小，这个点估计都睡着了，明天再来看他吧。”
唐沫：“……”
连静一听还挺有道理，想了想点头，盯向被人护在背后的唐沫。
“沫沫啊，那我明天再来看我的宝贝孙子。”
她避过商清延，对唐沫悄悄开口：“赶紧换好衣服，然后去睡觉，早点睡对皮肤好。”
唐沫狗腿地笑了：“好的。”
终于把连静送走，唐沫总算松了一口气，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闪烁，不敢看了。
送连静往外走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儿子开了口：“你这媳妇脸皮薄，不准欺负他听见了没？”
沉沉的男音“嗯”了一声。
连静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今晚你的脸色有点难看？”
商清延淡淡道：“今天，头有点疼。”
连静拧了拧眉，关切说：“吃药了没？”
“嗯，还不如不吃。”
连静瞥见他嘴角那一抹难看的神色，还想说什么，但人已经转身，关上了门。
房门内，唐沫正在缝制那一刻纽扣，把缝好的衣服递给他，讨好般地献上：“纽扣缝上了，请国务卿先生笑纳。”
商清延收下她的“礼”，挑眉问了句：“需要我礼尚往来？”
唐沫赶紧摇摇头，“缝得不好，你就将就着吧。”
他垂眸瞥了眼她缝上的扣子，女工干脆利落，精致秀美。
“不，缝得很好。”将西装挂起，他问她：“谁教你的？”
“是我师傅要我学的，他会很多东西，只要他觉得我应该学的，他就会教给我。”唐沫轻轻呼了一口气：“我也很久没去看望他了，下一次，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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