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合同，谢谢你。”沈韩说道。
秦心：“……”她还能怎样？
“不客气，要不，你给我去把证办了，我就把你还给肖姐。”秦心低声弱弱地说道。他都不想出道，还能怎样？
最多，她再看看，哪里有好的苗子，多签两个回来呗。
沈韩笑了，嘴角微微往上爬。知道她妥协了。
“合同取消了，不用赔巨款。你对我真好，我会好好报答你的。”沈韩真心实意地说道。
秦心：“……”他在讽刺她吧？公司是她家开的。
“个个都说娱乐圈复杂，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家是来挣钱的，不是养女儿的，自然是不留情面，没有小白的余地了。”秦心为自己辩护道，“一般没有占用公司资源，没有很过分的，要走的练习生，我们都会无条件放人的。”
“可是，那些占用了资源，还有客户合约在身的，我们损失多少，自然就要他赔多少啊。我们公司一向给的分成就多，没有亏待的。”秦心说道，“说起来我还觉得委屈呢，进来的时候白纸黑字，我们都写的清清楚楚，也专门让扶人说清楚了，要走的时候，也是把合约都厘清了，凭什么说我们不对？”
“更过分的是，还有把客户带走了的。肖姐都被气哭了好几回了。资本的世界本来就不该放感情，你说感情，人家只会在旁边冷笑，觉得你卖惨；你说钱，人家说你无情，大欺负小。”秦心继续发着牢骚，“我看吧，也就这几年景气点，过了这两年，竞争大了，赔钱的多了去了。该转型的，就要转型了。”
沈韩笑了，他发觉，她总是有办法把话题岔开，聊着聊着就歪楼了。因为她脸皮好薄，好容易害羞。
“难怪，你以前写作文的时候，总是跑题了。”沈韩笑着说道。
秦心忽然就噤声了。这个真的是黑历史啊。不，不对，是一直都这样的。她一直到高考，都是写着写着就收不回来了，就跑题了，没了画龙点睛，就没分了。
现在写剧本也是，都是谢莞枝，还有两个编辑帮忙按着的。传出去，大概大家都说她名过其实，炒作了。
说来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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