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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朗的早晨。
伴随急促的铃声，美院正门寂静无声空旷成一片祥和。周一各系的早上统一为美术史的课程。笔试是必修因而课无虚席。
自然也有例外的。
门卫已经紧锁了正门，如过去每个开课日习惯于见到的场面，望着由远及近狂奔而至的红发少女摆了摆手，“迟到的自己登记扣分，有制度关门后到午休才开启第二次。”
“我知道的，不用每周都重复，大叔。”
门卫对于她可谓印象谙熟记忆深刻，过去每周迟到少女还是诸多怕的人，院长地中海，对美院私下几乎都这么叫。地中海是训导主任，不光扣学生的学分也瞅准了机会扣教职工的学分。大家对他无不既怕又讨厌。
相比于过去见到她行迹匆匆的神色，今天的红发少女可谓没在怕，甚至从她慢条斯理的动作里还能看出有几分期待撞到地中海的样子。
找准围栏外一处地势略高容易翻越的护栏，她动作熟练地将自己的双肩包飞了过去。
没错，至少在门卫视角，双肩包不是小心递过去，是呈抛物线摔飞了出去。
‘咻！’的精准挂在树梢上，没有摔到包里的任何物品。
双肩包稳稳挂在树梢的同时，红发少女已经以一气呵成的动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和双肩包一起落地，不难看出有多么的娴熟连贯。
“厉害了……”门卫不由得在心中无声感慨，感慨之余没忘记拿出全院学生日常操行的计分板，“虽然你翻墙的姿势很帅，但是现在你被扣分的样子很狼狈。过来签名吧，舒厌厌。过去十分，因为你父亲是院长。本周新规定知制度而不守制度双倍叠加，二十没得商量。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基础分扣完你是要被劝退的。以舒教授严厉的性格，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袒。”
舒厌厌落地起身，利落之余以商量的语气追问道，“什么新制度碰到我就更新制度。”
门卫当即承认，“就是因为你，院长对你怨气很大，一早来时经过就听他在电话里冲一头发火。”
“我还有多少分可以扣？”舒厌厌投去谨慎的目光。
“39.7。”
“what？”舒厌厌睁大了双眼显然是无法相信这一晴天霹雳，“大叔，你会不会记错了，我除了偶尔迟到还做了什么吗？”
“是不是偶尔你心里没有数吗？翻围栏简直比跨栏运动员还专业，多少次练出来的本子上都帮你记得清清楚楚呢！”门卫争论道，为了证实自己不存在有记错的，他翻开了本本顺着日期找寻起来，“看，上周因迟到缺补考，上上周西方艺术史迟到……上上周。”
突然。
有另一道声音打断，“扣我的。”
眼下分明是风和日丽的夏天，整间巡视岗亭陡然间像是被朦朦水汽包裹，闷热的温度似乎滞缓许多。
门卫从一侧栅栏探出头看向窗外，震惊写满全脸。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从未意识到美院还有和舒厌厌画风一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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