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晚抬着手，卷子稳稳地都被她拿在手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眼睛眨都没眨。
“老师，还是当心点的好。”
宋云晚的眸子，冷若冰霜，眼底还透着几分不耐。
周立飞愣了几秒，看到这样的眼神。
莫名有些胆怯。
只不过，接下来的整场考试。
与其说周立飞在监考，不如说他一直在监视。
当然，监视的对象正是宋云晚，
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让她有任何作弊机会。
察觉以后，宋清澜微微勾起嘴角。
这下，宋云晚不要想作弊了。
别说是想要作弊的学生了，就是没想作弊的学生，整场考试就这么被老师盯着，心态也会受到影响。
可惜，那是别人。
宋云晚全程没抬眼看过周立飞，只当他是一旁咬不到骨头的疯狗。
除了翻越试卷的声响，考场里只剩下“沙沙”地答题声。
夏启辰才刚看阅读理解的开头，宋云晚已经为作文画上句号。
写完停了笔，便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不仅是语文一场考试，接下来所有学科的考试都如出一辙:
做得最快，睡得最香。
原本宋清澜还会担心宋云晚答题速度那么快是不是因为胜券在握。
结果到了数学，宋云晚全程草稿纸连碰都没碰一下。
宋清澜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瞎写的。
不得不说，宋云晚花在数学考试的分数的确比其他学科稍久一些。
尤其是最后一道几个证明大题，难度直逼高中的数学。
她难得转了两圈笔以后才开始下笔。
整个联考结束，东岚初三的学生彻底脱层皮。
考完哀嚎连连，就连常年霸占年级成绩榜榜首的夏启辰都说自己可能考得不理想。
宋清澜贴心地安慰他，“这次试卷难度太高了。没关系，你都没考好，别人考得更不好。”
夏启辰笑着摇摇头，“我是担心星樱的这次又考得比我们好。”
东岚和星樱两所中学，同是雍城最顶尖的中学，两所学校各种竞争从未停止。
哪所是雍城第一中学也是众说纷纭。
近几年的东岚隐隐有被星樱盖过的势头。
校长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东岚再无第二个祁修渊了。”
听闻这祁修渊在初中部的三年，星樱从未在任何竞赛中胜过东岚。
第一名和冠军永远和他的名字系在一起。
然而，自他升去高中部以后。
东岚初中部的风光不再，已经连续两年在两校的联考中，被星樱拔得头筹。
所以校长才会如此感叹。
这次联考，夏启辰是憋了一口气。他不信祁修渊真有那么难以超越。
更何况，周立飞对于夏启辰和宋清澜等常年盘旋于年级榜前几名的“好苗子”都是寄予厚望的。
周立飞心里早早就盘算着，如果这次第一名出现在自己班上。
让校长扬眉吐气，教导主任的位置不是唾手可得？
因为两校对本次联考都甚是重视，所以一天之后考试成绩就出来了。
尽管成绩还没全都公布，宋清澜已经迫不及待地在饭桌上向宋志伟预告，“具体排名还没出来。但是这次第一名是我们东岚的。”
沈可卿问，“那知道第一名是谁了吗？”
她心里还是有些期待是自己的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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