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为什么鲨人。”
佝偻着身影的老人目光浑浑噩噩，喃喃，“不争气啊！真是不争气！”
问了几十分钟，她的嘴里来来回回只重复三句话：
“怎么又是闺女？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混账东西，就知道鬼混，去死！”
“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呵呵……呵呵！”
警方做好详细记录，准备深究一下老人家话里的意思。
询问，她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如到周边，询问邻居收集情况。
通过走访调查，老人家在前些年曾卖掉过一个女孩。
调查资料后，警方确定这个小女孩儿就是她的轻亲生孙女，当年卖出去时，才两岁多。
而她的儿子，就在前两天，刚自首入狱，交代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且，她的家中，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应该有六七岁，被孤零零的留在了家中，无依无靠。
她的儿媳肚子里的孩子，经过检测是女孩。
邻居们说，自从儿媳怀孕之后，老人家对儿媳的态度就大不一样，甚至老人家固执的以为，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日盼夜盼，在三个多月之后去做了检查。
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一个女孩。
从那以后，老人家明面上对儿媳非常不错，但背地里，却总是咒骂儿媳生出来的女孩，个个都是个祸害，一群小白眼狼。
甚至有时候，当着很多人的面，辱骂家里的小女孩儿月月，是个赔钱货，早死早超生……
警方在最小的一间屋子的木柜中，找到了小女孩儿月月，但她有些不太正常。
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一个洋娃娃，笑嘻嘻的和警察姐姐说：“大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妈妈呀？她就站在那里……不肯过来和我说话呢！是不是月月又惹妈妈不高兴啦？”
警花后背一凉，温声低语道，“月月，你在说什么？”
“奶奶把姐姐藏起来啦！”月月单纯的继续扬起笑容，“头和身体分开啦！下雨天姐姐也会哭的……”
她突然不笑了。
歪着脑袋，将视线转移到警花姐姐的身后，又笑，“姐姐说，月月不要害怕，姐姐会保护好月月的！”
姐姐会帮助月月除掉所有坏人的。
月月笑弯了眼睛，想到死去的妈妈。
真可怜啊。
她垂下脑袋，接过了警花姐姐给她的糖。
真好吃！
她情不自禁的抠了抠头皮，掉下一些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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