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陈冠挠了挠头，赧然道：“写一片论文分析项目区牛蹄塘组页岩气的含量，看起来简单，但工作方法和工作内容，跟找镍矿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嗯，有什么困难你说出来。”许绍业微微点头，眼神充满了鼓励。
“按照昨晚咱们在饭桌上讨论的做法，寻找镍矿，主要是对牛蹄塘组底部的炭质泥岩进行采样，每个采样点也就采几个样而已。但是要完成一篇页岩气的论文，需要对整个牛蹄塘组进行研究。也就是说，需要对整个牛蹄塘组进行采样。您也知道，牛蹄塘组厚度很大，采样的量是非常大的！”
“我明白了。”许绍业是老了，但没有痴呆，很快明白了陈冠的意思。
这小子是利用项目的便利，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要多采样，多做工作，从经费上来说，肯定就需要万安矿业那边多花钱。
六队的项目团队这边，也要多做许多不在分内的工作。
陈冠又补充道：“而且采样之后，送去化验的项目也跟镍矿找矿完全不一样，页岩气的研究分析，需要确定泥岩中的有机碳成熟度、粘土物质含量等，还要用专业的仪器测量吸附气含量、含气量等。以找镍矿为借口，去干这些活，别人一眼就看穿了。”
“哦。”
许绍业陷入了思索。
有机碳成熟度、页岩气含气量这些名词，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如果增加这些莫名其妙的化学分析名目，也就意味着样品分析的花费更多，别人一眼就能发现猫腻。
偷偷摸摸干，肯定是行不通的，瞒不住。
过了半晌，他抬头看着陈冠的眼睛，“你确定你是在非常认真地跟我讨论，而不是开玩笑？”
“当然是非常认真地！”陈冠用力的点头。
“你懂理论研究？”
“懂一些，主要是很感兴趣。”
“你觉得你能写出一篇优秀的论文？”
“能！”陈冠眼神里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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