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咖啡馆。
“卓卓，你居然拿咖啡泼他，你知道这家咖啡馆的咖啡有多宰人吗？”宋默松了口气，“别的地方卖十八，这家破咖啡馆要四十啊……”
卓若濂心情很好，“赔你一顿烧烤。”
她现在只觉得身上有什么束缚被解除了，整个人都松快了。
“两顿。”她讨价还价起来。
“想得美。”
“行，一顿，羊肉串、年糕、韭菜不能少，脑花茄子……我想想还有什么。”宋默盘点着脑袋里想吃的。
“太贵了，付不起钱我就把你留下刷碗。”卓若濂很是无情。
“那我到时肯定把你拉着一起刷。”
宋默不甘示弱。
“现在？”
“以后。”宋默拨通了电话，“我今天得回家。”
她被一通电话叫出来，晚饭都没吃几口，现在回去，晚上肯定要饿肚子。
何况今天是宋情回家的日子，她晚饭抛弃家宴的主角跑出来，已经很失礼了。
“嗯，你回去吧。”
今晚卓家人是不敢再来了。
宋默安心地回了别墅。
果然厨房灯已经熄了。
“默默，你回来了。”徐飘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餐厅里。
她的脸上都是慈和的笑，盘子里是饺子。
“小妈？”宋默心里有些不安。
小妈一笑，意外难料。
不过徐飘喜欢装慈母这事她已经习惯了，她也没拒绝，倒了点醋，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东西，她一边用异能覆盖住房子的电子设备，果然听到了声音。
“儿子，你也知道你舅母是个能装的，就怕你二妹会被人握在手里。”宋情有些担忧，“你舅母要是真的控制了她，那到时候整个宋家，只怕要落入外姓手里了。”
徐飘对宋默的态度太好了，而且看证据，两人的关系亲如母女。
“妈，你怕什么，你既然知道她的真面目，要二妹相信你，也就不难。”宋榕景有些不耐烦。
宋情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想给你观云阿姨报仇？可当年的事，只有我一个目击证人，做不得数。”
她也清楚，只有人证，没有物证，人证空口无凭，可信度不高。
何况徐飘的嘴可不是吃素的，黑的她也能说成白的。
餐厅里的宋默愣住了。
她没想到宋情手里握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齐观云的死，居然跟徐飘脱不开干系。
这个惊天消息让她夹着饺子的手顿在了半空，脑袋一片空白。
“默默，是阿姨做的饺子不好吃吗？”徐飘关切道。
宋默没有回应，再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没有，我只是发觉这次月考有个大题的思路全错了。”
大题一错，就会损失十几分甚至二十几分，被这样的失误吓到心脏病骤停缓不过气，很正常。
“学习不重要，你是我们宋家的二小姐，换在古代你就是嫡长女，身份贵重，学不好不要紧，有宋家在，你怕什么？”徐飘安慰她。
宋默觉得，徐飘很擅长说这样的话。
就像撒满糖粉的慢性毒药，入口甜蜜，却缓缓致命。
这样告诉她，有宋家在，她做什么都没关系，闯出天大祸事有宋家顶着，她永远都有人依靠可以任性。
但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对宋棋说过，她只会要求宋棋熟记考点，只会敦促宋棋再累也不能忘记练琴。
活脱脱的捧杀。
“小妈，你也说了，我是宋家人，那我肯定不能给家里丢脸不是？”宋默匆匆将两个饺子塞进嘴里，收拾妥当上楼去了。
她回了房间。
盯着桌上女人的照片发愣。
“妈妈，如果人有灵魂，如果有你的灵魂停驻在此，看到她得意，你甘心吗？”宋默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神飞天外。
害死自己的人，占着自己的丈夫，忽悠自己的孩子，倘若真的活着，应该极其的不甘吧。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当年跟齐观云的死有关的事情。
周一，一大早月考的排名就贴了出来。
宋默在排行榜上搜寻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没看几行就看到第十一名写着自己的名字。
总分739.5。
“我是不是有那种订了目标就一定会差那么0.5的诅咒啊……”她无语地吐槽着自己的最终成绩。
不过第十一名也不错，十一……是他在家中的排行哎。
回了班级，她就仿佛加入了宋默同学夸夸群，各种赞美叫大佬的声音纷至沓来。
“默默，你这次考的也太好了，全班第一啊。”韩芝苓惊呼。
“大佬，听老柯说，你数学全满分啊。”数学课代表发来贺电。
“何止，英语就差0.5满分，英语老师嘴都笑歪了。”
“那另外十分，怎么扣的。”
宋默没等太久，柳岸阴沉的脸色就告诉了她答案。
“有些同学不要以为自己这次考得很好就得意洋洋，作文写偏题了直接扣十分，要不是阅卷老师看你字还不错对你宽容了一点，换我我直接给你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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