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莉冷蔑一笑说：“我妈妈是农民，我先已说过，地位比不上。若论才能，你妈妈不一定赢得了我妈妈，我妈妈耕田、插秧、耙草、割稻、冬种麦子等无不知道，无不会做，栽地瓜、栽菜……什么都会，你妈妈只拿着一支笔杆子而已，胜得过我妈妈吗？这些还不算，见识一定也比你妈妈高明。就以你妈妈擅长的写字嘛！我不相信你妈妈就会胜得了我妈妈！”
“你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郑文杰怒形于色地说：“就叫你妈妈跟我的妈妈比写字吧！”
“那就比写毛笔字，怎么样？”王行莉冷冷地问。
“比写毛笔字就比写毛笔字好了！”郑文杰说完，向台下叫：“妈妈上来！跟王行莉的妈妈比写毛笔字。”
郑文杰的妈妈叫柯云兰，听了郑文杰的话说要跟王行莉的妈妈比写毛笔字，她知道这一定是郑文杰刚才与王行莉比试输给王行莉，欲藉此挽回面子。她认为自己是工作人员，天天执笔，那王行莉的妈妈是农民，天天与锄头打交道，怎能胜得过她！于是欣然上台。
王行莉也叫：“妈妈上台来，跟郑文杰的妈妈比写毛笔字。”
赵玉珠刚才见郑文杰很轻视王行莉，惹起王行莉与郑文杰比考试，王行莉已胜过了郑文杰。郑文杰为了挽回面子，故此叫柯云兰与她比写毛笔字，台上二人争论，台下鸦雀无声。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台上二个考上全省第一名的男女学生在争辩，现场直播，令人羡叹。赵玉珠当然很关心女儿，这时听了女儿的话，她见柯云兰已走上台，她只得也走上台。
柯云兰笑着说：“赵女士，咱们只好听从孩子们的意，我知道是比不过赵女士的，但为了让孩子们高兴，只得献丑了。”
“你天天跟笔杆子打交道，我天天跟锄头打交道，条件悬殊，我虽然愚蠢，但也有自知之明，我是比不过你的。”赵玉珠一笑说：“你很疼爱自己的儿子，甘愿上台与我比较高低，我也很疼爱我的乖小女儿，情愿出乖露丑，让我的乖小女儿高兴！高兴！”
殷校长叫一个教师拿来毛笔、纸、墨汁，分给赵玉珠与柯云兰。
柯云兰问：“要写什么呢？”
邱副局长含笑说：“比归比，你们不要伤了和气。我认为赵女士写‘王行莉考上全省第一名’十个字。柯云兰写上‘郑文杰考上全省第一名’十个字。让台下老师们评判好了。”
“那好吧！”柯云兰执笔在手，一笑说：“我先来个抛砖引玉！”
李副厅长见赵玉珠一副从容不迫，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暗叹：这柯云兰为了出风头，听郑文杰的话，首先上台挑战，必输无疑，真是自取其辱。
柯云兰写完，走下台去。
赵玉珠摊开纸，挥起笔，非常自然地写好了这十个字，又从容不迫地走下台去。
两个教委各拿一张字，在台上两手拿着，对台下教师们说：“各位教师评吧！”
教师们议论纷纷说：“这还要评吗？柯云兰给赵女士磨墨，可能赵女士还不要呢！”
柯云兰当然也看了赵玉珠的字，写得那么强劲有力，结构精密，这是柳公权的柳体，她认为自己写的字不但不如赵玉珠多多，而且丈夫也比不上赵玉珠。她羞得无地自容，低下头来。她真想不到她大学毕业工作多年，却比不上一个农民赵玉珠，自己太小看赵玉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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