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对着他比了个口型——还有呢。
“什……”
男人自然是看到了那个口型的，很好猜，他想要爬起来去抓住那个奇怪的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的亲生儿子没能给他这个机会，一拳打了过去，“你为什么要砍我？！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还用火烫我？！要是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为什么一点都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想要一个家！不能给我为什么要生下我！”
“既然不爱我，就一开始就别让我活下去！”
明明是施暴者，但是满腔的委屈却一点都没少，全都发泄在了自己的拳头和话语上。
“你再说什……”
这一次，男人依旧没有把话说完，孩子一圈把他的牙齿都给打了下来，让他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惨烈又壮观。
“为什么要逼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为什么当我没有家？！”
小杰还在继续说着，没得完，但是接下去有强烈反应的却不是男人而是赵耀祖了。
他被压在地上，眼睛通红且湿润的看着那两个人，身上的颤抖即使是厉鬼都有点压不住。
孩子说的都是简简单单的话，可就是这最简单的话，涵盖了所有赵耀祖当年无法忘怀的痛。
“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小杰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然后说着最后一句话，把拳头高高举起，就要给那个男人最后的一击，然后男人便开始反抗了起来，一点疼惜不舍都没有，直接一个踢腿，把孩子倒了下去。
“我不讨厌你？！我不恨你？！你不要以为只有你难受只有你委屈！这算什么？！你经历的这些算什么？！”
“你一出生就什么好吃好喝好穿都有了！你嘴里所谓的委屈只是你一直被逼着学习而已！你懂什么？！你不过才三岁而已！你懂个屁！”
男人一把掐住了小杰的脖子，像是魔鬼要吞噬猎物一样地冲着他疯狂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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