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打断了她,“还请刘长老慎言,拒不配合,以及你眼下所说,已经有判逆宗门的嫌疑了,我酌情就能将你等抓回去!”
刘彦归方才先声制人就是为了避免眼下局面,偏偏这刘易淑肆无忌惮,这下好,前面打下的论调再不能用。
他皱眉道:“刘长老,注意言辞……”
刘易淑摇了摇头,“有何要注……”
咚!
她本还想说这李澈虽然是颜真人座下弟子,但难道颜真人会为了一个区区金丹弟子而与炼神境界同为紫微星的刘真人交恶么?
话还没说,就看见刘彦归将酒杯重重放在了桌案上,其意不言而喻。
刘易淑“哼”了一声。
李澈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刘长老如果一定要这么做,我也可以答应,你们准备一份账目明细,送到观星楼来,镇远殿自会支付。”
刘易淑一愣,刘彦归一愣,一旁的何朋尚更是怔住了。他急急忙忙道:“监正,这……这笔款项。”
李澈挥手,“这笔款项镇远殿内没有,但我会提交特殊申请,两位尽可放心。”
刘易淑这下犹豫了。
她这么说,自然是不想把人给观星楼押送回去,而如果李澈强硬,那势必要考虑这所谓的成本与酬金究竟有多少。
一旦他真的开口了,那这数目还不是任由他们刘氏开具?
当然,她本身不是看重这所谓的成本与酬金的,而是另有着力点。
用以支付的成本与酬金,如此大数目,绝不可能是李澈自掏腰包,他要想支付,肯定绕不过宸虚派,要提交申请批数。
而这些犯人交由刘氏收押,本身就不合规序,没人出声还好,一旦把这件事白纸黑字写下摆到宸虚派相关观殿内,那势必就不能善了。
包括李澈这个上任才没多久的监正,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死局。
刘易淑敢这么肆无忌惮开口,拿捏的就是初上任的李澈不敢以身试法这一心理,以及她背后的刘真人,觉得颜真人绝不会为了李澈一个金丹弟子得罪后者。
但她没想到的是,李澈居然如此愣冲,不知该说他是一根筋呢,还是根本没有吃透其中的意味。
只不过李澈的下一句话立马让她脸色大变。
“就是这笔酬金肯定不能马上支付你等就是了,这么多犯人的收押工作,还需要一个个拿问过,登记造册才行。”
“而由于他们已经关押在你等地方如此之久,一些消息我们了解的肯定没有你们来得清楚,届时还需你们配合佐证补充。”
“一旦相关的工作落实,我立马就会把这批款项转交给你们。”
讲到这里,李澈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么……由于你们收押了这些犯人这么久,有些消息我传回门派后势必已经过了时效。”
“一些能够藉以利用,对宗门有利的举措肯定是没办法再施展了,这部分的损失可大可小,我会扣除掉这一部分,再把那成本与酬金付与你刘氏。”
刘易淑本还没有所谓,觉得李澈讲的这些都是虚的,但当听他说“可大可小”的时候,终于体味了过来,叫道:“这如何使得?不行,绝对不行!”
就像她打的主意,对那账单语焉不详,全由自家确认出具,李澈这一办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谁知道最后这所谓“可大可小”的部分价值几何?
如果说李澈开具了一份的账单,让刘氏不得不以整个家族家业作为筹码来支付,那最后该要怎么办?
刘易淑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刘彦归皱着眉道:“李监正,我其实本是想先问一句的,却被刘长老抢了先开口,却不知您到了建阳就如此大动作,背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罢,又补充道:“咱们干脆开诚公布来谈好了。”
李澈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后者毫不避让,眼神中更没有半点遮遮掩掩。
他反问道:“刘族长觉得呢?”
刘彦归指尖一下一下磕在杯壁,答道:“难道就只是为了整肃观星楼与我刘氏之间的关系?若然如此,李监正您烧的这把火会否太过旺了些?”
何朋尚突然找他来商谈,背后李澈这个新任监正的意图显而易见。
但若只是为了整肃,这其中可选的手段就太多了,远不需要用如此激烈的手段,甚至完全可以来找刘氏相商,配合着作为也不是不可能,完全能够避免眼下情况。
一旁的刘易淑亦然不解,冷冷地望着李澈。
李澈看两人神情,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昨夜从自己手里逃脱的那个神秘人影。
如果此人就是刘彦归派去值守那青原山矿脉的,那么这么长时间过去,刘彦归肯定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己发现了那处矿脉的端倪。
但眼下,无论是这刘彦归也好,还是刘易淑,看样子似乎并不知情,居然还在这里和自己纠结押送犯人这件事。
是因为对方隐藏的太深呢?还是说确实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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