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却又在接受到对方视线后赶紧撤回视线。
“您好，我叫沈皎。”
“程墨。”他终于开口，声音冰冷低沉，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多听他讲两句。
他的名字和他的性格一样，都很沉默。
第一天来，程意带着她和她讲解了那需要做的事情，总的来说就是穿着裙子，穿过T台，再转回去。
听上去简单，可沈皎看着那些模特们整齐专一的步伐，还是咽了咽口水。
自己和那些模特姐姐们一比，无论是身高上还是气势上，都像个小学生。
“没关系，”程意仿佛看穿她的苦恼，微笑着解释，“你和她们定位不一样，不需要用她们的标准来衡量你自己。”
他说着，朝T台上指挥者模特们的男人招招手，“Jane！”
男人朝他打了个手势，很快便过来了。
“小姑娘就交给你了，”程意朝她笑笑，“这是负责这次所有模特们走位、站点的老师。”
将两人简单介绍完之后，程意表示自己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于是沈皎一上午都跟在Jane后面学习如何走位，在哪里停、在哪里转身、摆什么姿势、甚至连嘴角微笑都要学习。
沈皎想了想自己未来一段时间要面对的遭遇，有些替自己可怜。
展会、舞蹈教室、学校。
三点间来回穿梭的沈皎觉得自己就像一根上满发条的机器，这些天下来连秦汉都发现小姑娘脸颊上好不容易张了一点肉，又很快消散下去。
秦公子皱起眉毛不说话，自己家养的姑娘自己心疼，这一天天跑下去的，小姑娘又瘦了。
可是小姑娘的回答是，她觉得这样很好。
秦汉只能作罢，私下又叫徐姨多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累坏的小丫头。
穿着高跟鞋不停地走啊走，沈皎觉得自己的腿都快要断掉了。
有次在休息的时候，她脱下鞋，在光滑的T台上踮起脚尖转了个圈。还是芭蕾舞适合自己，沈皎想。
从一开始穿高跟鞋走几步就要崴脚到现在已经能稳当地走完一个来回，沈皎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楚欢觉得沈皎最近很忙。
周末喊她出去看电影，沈皎已经推脱了好几次了。
“皎，”楚欢看着在自己身旁安静看书的女孩，忍不住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凑到她面前，“你最近有问题。”
“什么？”沈皎从书里抬起头，一脸迷茫。
“你已经拒绝我好几次了。”楚欢拿出手机，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放在她面前。
沈皎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啊欢欢，我最近实在没办法陪你出去。”
“说，你都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沈皎转过视线，装作镇定地继续看着书。
“嗯？”楚欢关了手机放进口袋，“小可爱，你每次说谎就这个表情。”
楚欢伸出双手将她的脑袋转过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皎一脸犹豫，表情纠结。去参加走秀这种事情，怎么说都会觉得，有些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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